落一领命,到月倾素面前做出请的动作。
见有下人在,月倾素也不好失了仪态,拿出帕子草草擦干了眼泪跟着落一乖乖离开了。
落一带着月倾素离开了府邸,见月倾素脸上仍挂着泪,不免有几分怜香惜玉:“倾素小姐,你也不必介怀,日后还是少来为妙。”
听了落一的话,月倾素更是委屈了:“我自是知道楚哥哥宝贝那座宅邸,可是既不让我去了,又何故让旁的女子住进去?这不是白白打了我的脸吗?”
落一自幼跟随夜楚,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别说是忽然的移情别恋,便是相处久了,也断然不会一情未斩一情又起。
他思索一番决定还是为主子解释一下为妙:“落一跟随主子多年,知晓主子为人。他不可能做出倾素姑娘想的那种事。倾素小姐不是也与主子自幼相识吗?怎会不了解他?”
是呀,她是了解他的。可即便如此,她心里已旧有那么一个疙瘩……
“落一,不瞒你说,我这心里终归是过不去的。楚哥哥他从未那样亲自照顾过旁人,可他却愿意亲自将那个女子抱回来,又亲自把脉熬药……”
月倾素说着,醋意越发浓烈。
女人吃起醋来是极可怕的。落一深知这个道理,只好赶忙给月倾素些平衡感:“倾素小姐此言差矣,想当初不也正是受了我家主子的救助这才能与主子比翼双飞?”
听罢,月倾素身子几不可见地一僵,却难得不再多说什么……
厢房中,白柒夙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她不去寻夜楚,因为她知道他总是会来的。
果然,她正想着,就听夜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白姑娘起了吗?在下进去了。”
听他要进来,白柒夙慌慌忙忙从床上下来,又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衫,这次缓缓绕过屏风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