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会堕落到连理想也没有的,奋斗这种念头是人骨子里的东西,印在你的生命中,是岁月与挫折掩盖不掉的。如果你没有,那只是时机未到,那只是尘封未除。
楚安渐渐收了一脸的玩味,盯着盘中细碎的鱼肉微微下了神。
两人彻夜畅谈了许久,楚安更是在范小公子的屋子里打了地铺。
“范兄,你下来睡呗?地上凉快儿,空还大!”楚安铺了一床薄褥子,心中暗道这一觉起来腰背必定年轻几十岁。
“这不好吧……”范小公子刚合衣躺下,听到楚安的话抱紧了被子。
“有什么不好,俩大老爷们,我能占了你便宜不成?”楚安语速飞快,他累极了,脑子又是一滩浆糊,直想麻溜的睡到那日上三竿。
楚安发誓,他真的只是那么一说,玩笑话而已,他自己都不当真。
只是楚安刚回过身,却看到范小公子已经抱了被子和玉枕下了榻。他头低得深深地,未等楚安发话连滚带爬的躺倒在楚安枕边,被子蒙眼,扭过头去。
楚安张了半天嘴没能发声:哥哥长哥哥短,哥哥认真又不管。自己这是招惹了个什么祖宗。
楚安认命,他吞了吞口水也躺了下来。“范兄,好梦。”
“你也晚安。”范小公子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
楚安内心那叫一个焦灼啊,他僵着身子偷偷往一旁挪了挪。
这几日楚安老老实实地呆在范府。他想黎王到嘴的天鹅肉飞走了,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处在风口浪尖,万万不可浪里浪去,猥琐发育,等待时机。
谁成想这市井风向诡异,最广为流传的“黎王娶媳”的版本竟叫楚安听了大吃一惊。
人们都说,分明不是什么黎王抢娶儿媳,不过是允良人一袭闲云鹤袍、一手玉骨琵琶,叫黎王想起了一位故人,特地邀请入了宫,闲聊几句罢了。
“黎王也是为至情至性之人啊……”街上众人皆道。
谁知当时宴席上的众人会错了意,那允良人更是对着禁卫军大打出手,险些伤了黎王。听闻众人自后殿一直打到前院,直到谁一棍子轮到了允良人的后脑,这才平复下波澜。
黎王无奈,将人送出了皇门,满心歉意。
“这般看来,倒是允良人心胸狭隘了?”楚安坐在茶楼,听到身旁果真有人攀谈此事。
“真以为人人觊觎她的美色?”答者嗤笑一声,敲了敲桌面,“黎王何等人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楚安皱眉,大力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做到了那两人身旁。
“伶牙俐齿,见微知著?”楚安笑笑,扫过那两人。
“与你何干,模样怪异,胳膊到伸得很长……”这人梗着脖子,话未说完便被楚安掐住了下颚。
“既不知真相,便少在这嚼舌根、逞英雄。”楚安直直望着面前男子缩小的瞳仁,说得字字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