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锲揽着人往一旁挪,放下光明甲才收回手来捏住了允诺的下巴,恶狠狠地啃了一口才道:“你真是会胡闹!”
允诺笑了,紧紧环过段锲腰身不再发声。
段锲抚了抚允诺的后脑,替她解开发束理顺一头乌丝又开口:“戚将军没怎么跟女子打过交道,若是太严苛你且拿我堵他就好。”
允诺挑眉道:“他真怕女人啊?”
“否则为何仪表堂堂、八面来风至今不肯婚配?”段锲笑了,把允诺扒开来,“你不要笑他,在这方面他脸皮薄得吓人。”
“什么怪毛病……”允诺忽然想起,疑惑道,“你刚说会替我制一身什么?”
段锲笑着看了她一眼:“我叫人了制一套银铠,过几日即可完工。”段锲没有理会允诺乐开花的手舞足蹈补充道,“金甲太俗了,咱不要。”
允诺听罢想起戚将军一袭金甲的模样,觉得也不俗艳啊,虽然奇怪,但依旧兴奋。
自己披甲的模样得有多么飒爽英姿啊!
“你知道我的身量?”允诺盯着整理床榻的段锲问了一声。
“若是天天摸还不知道,那是有多么不走心?”段锲没有回头,笑着回了一句。
允诺白了他一眼,心中雀跃。
段锲展好床榻坐了下去,他拍拍被褥唤允诺:“练兵枯燥,夫人既然来了,我找点儿乐子可好?”
允诺笑了,侧过头去眯眼剜了他,边解外袍边走了过去。
第二日段锲醒得很早,他侧头看了一眼臂弯里的允诺,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
他轻轻起身披了衣衫,将人翻过身去,让她趴在榻上,手附上允诺的腰,缓缓揉了起来。
允诺左脸贴在榻上,“嘶”地一声悠悠转醒。
“疼么?”段锲一手揉腰一手撑榻,附在允诺耳后柔声问道。
“嗯……”允诺挣开右眼,睡眼惺忪,“你也知道我疼!”
段锲笑了,依旧替她揉着:“若是你因为这个请了休假,戚崇不知道要怎么骂我们呢。”
允诺轻哼一声,合了双眼。
“阿诺……”良久之后段锲忽然轻声唤了她,允诺睁开双眼迟迟没等来下文,微微起身转头看他。
内衫松松垮垮地挂在段锲身上,允诺借着窗外微光扫过他的下颚、脖颈、前胸、紧腹,听到一声轻叹这才轻咽口水看到他的脸上。
段锲碎发垂下,落在允诺光洁的后肩上,他微微颦眉,双睫纤长却难遮一副深邃的双眸,眼神明暗不定,薄唇微张似是有话要说,却良久无言。
允诺奇怪,翻过身来仰面躺在段锲身下,双臂搭在他厚肩问道:“怎么了?”
段锲盯着她的眸子,半晌轻笑着闭了眼:“没什么。”他一手扣住允诺的头,歪头轻含她的唇,良久才道:“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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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
愿以权势为见证,
愿以江山为赌注;
赌我命中难逃劫,
赌你心间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