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棠了然,又是捂唇一笑,凭空将怀中那把箜篌挥散,身上并无任何法器,两袖清风自是坦然自若,眉眼弯弯,“那你可以放心了,我不是来杀你的,反而还是为了你而来的。”
复而她又对着花夭离招了招手,嘴角流淌着温柔的笑意,眸底却含着如墨水般的悲伤,慢慢晕染开来,“过来,你且让我看看,别害怕我,我只看一眼,不会伤了你的。”
花夭离心中顿生疑惑,咬唇不语,瘦削的下巴颏处绷得紧紧的,微微皱着好看的眉头,暗道先前跟这个陌生女子交谈甚欢,对她颇有几分好感,倒也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可如今这一看来,着实是有点莫名其妙。
她们分明不曾相识,可偏偏,自己却很容易对她放下戒备,而这个陌生女子也那样奇怪,表现得竟像是很早就认识她一般,倒像是……很多年前就认识的故友。
察觉到花夭离的疑惑,南知棠于云雾迷蒙中垂眸浅笑,拂袖理了理衣摆,然而只是轻微的一个小动作,花夭离瞳孔微缩,神色惊疑,原是因为海棠花边的素纱衣裙,层层笼罩下,竟是露出一只木制的右足,可雕刻得十分精细,想必打造之人手艺极好,所用的材料也不知是何种东西,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与寻常人的腿有什么不同之处。
南知棠没有察觉到花夭离惊疑的眼神,只是微笑着,于暗处用衣摆不动声色的将假腿藏了起来,坦然解释:“你可不要误会,我先前跟你说你像极了我一位故人,你记得吧,所以想要你上前来,让我好生看看,也不过是因为你的这张容颜确实让我不免想到了那位故人。”
她的眉眼生得精致,带着潋滟桃花般的妩媚,却又带着海棠花的清丽,无论是生气还是欢愉,展颜时都十分好看,犹如盛开在山雾迷蒙中的一朵海棠花,醉了世人的心弦,话锋一转,竟带着戏谑的意味,“这样吧,你若是执意不肯,不如做笔交易,你上前来了却我这一桩心事,我便送你一样法器。相信我,会是你喜欢的。”
花夭离木着脸,完全不吃她这一套:“那我不要。”
法器皆是人间修仙者毕生所求的宝物,天下无价,遑论这偌大凡尘世间会有法器,南知棠脸色一僵,似是没能想到花夭离居然会这样回答,不由得愣了一秒,语气有些难以置信:“嗯?不知你说的是不要跟我谈交易,还是不要那套法器?”
花夭离神情淡淡,果断拒绝的回答:“都不要。”
“你还真是老样子,一点儿也没变。”南知棠简直要被她这个举动所气笑了,扶额摇头,无奈道:“一如当年,虽变了,可到底没有变,总是能说出这些让我始料未及的话,你这一说,倒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了。”
花夭离唤出命剑花色,浑身犹如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冷霜,眼皮一翻,冷然道:“我本就是来找南骨前辈,既然她生死不明,你不肯将她轻易交出来,偏生又在这诓我,那我们不如就直接点,打一场,赢了,我要你把南骨交出来。”
昨夜满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