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琴顿了顿。不管了,豁出去了!
“若是寨主不嫌弃,小女愿以身相许!”
申林笑了下。
“好啊。那为夫自然是要为娘子报仇了。我让人杀了你那畜生兄长,如何?”他上前解开纪琴,粗糙的手捏着纪琴的柔荑,把头凑到纪琴发间,深吸一口气:“娘子好香……”
纪琴忍着心中不适,做出一副娇羞态:“寨主大人,这还没拜堂呢……”
“欸,何必拘于那些俗礼。依我看,咱们今晚就可洞房!弟兄们,你们说呢?”他牵起纪琴的手,在上面亲了一口,故意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嘿嘿,是啊!”
“那这寨主夫人已经可以叫起来了吧?”
边上一群小喽啰淫笑着。纪琴用尽她最大的耐心,没有一扇子把身边人的脑袋劈开花。况且,她的扇子藏在衣袖里,眼下根本拿不到。她红了脸:“寨主~”
呕。
申林抬起她的下巴,猥琐地盯着她:“该改口了吧。”
“夫、夫君……”
这回不是装的,纪琴忍得脸都红了,那申林还以为她是害羞呢。
“来来来,先把碍事的清理了。”申林看着已经清醒了的晏淮,对着他挥了挥手。
“夫……君,”纪琴一看他们要对晏淮下手,连忙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别杀他!”
申林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他都要卖了你,你还护着他?”说着,走上前去打了晏淮一巴掌。
纪琴红了眼,恨不得把申林碰到师父的那只手割下来剁碎喂狗!
晏淮一直沉默着。
“奴家能够嫁给寨主这般英雄男子,自是无憾,”她抹了抹眼角,掩去那一抹狠厉眼神,“只是无法孝敬家中父母,是该天打雷劈的。所以求求您,放了我兄长吧,可以把他身上值钱的都拿走,若他还有命回到帝畿,便让他代替奴家照顾父母,这是奴家唯一的心愿了……”她的声音愈来愈弱,仿佛是伤心到了极致。那申林到底是有些怜香惜玉的,尤其是这么个年轻又漂亮的小美人儿,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让人恨不得把好东西都给了她去。
“美人儿别哭……”他手忙脚乱地哄着纪琴,冲着边上的手下大吼:“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那男人值钱的都拿走,把他扔到山下去!”
“是!”
申林把纪琴领到了晏淮面前:“有什么要说的快说。”
晏淮低垂着眼。
“兄长,谁叫你总是去赌!若你福大,便好生服侍父母吧!我在这儿与寨主大人过得可好,不劳你费心!”
晏淮抬了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还有脸说我,自己不是与这个野蛮人私定了终生?”
尽管知道这只是做戏,看到晏淮露出这样的神情,纪琴还是呼吸一窒。
申林有些不耐烦,踢了晏淮一脚。
“滚!”
晏淮的手脚刚被解开,便把手伸向纪琴腰间,抽出了一条牛皮软鞭。由于长途跋涉需要身体轻便,纪琴没有带铁鞭,这是缠了个软鞭以备不时之需。但就算如此,对于晏淮来说也是足够。纪琴也挣开了申林,从袖子里拿出折扇。除去他们二人,周围大概有十七八个人。纪琴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帮劫匪身上便直接用扇子抵着申林的脖子。
“不要动,再走一步他就没命!”
“小贱人,一把破扇子就想要了老子的命……”申林话说了一半,硬是没了声音。原来纪琴手腕一抖,那扇骨中便伸出了许多铁箭,直直逼着申林的脖颈:“继续说啊,我可告诉你,这箭里面都是蛇毒,随便一点点都能要了你的狗命!”
申林发了疯地向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力气还不如一个女人,便急着朝他的手下吼:“都愣着做什么,想看着老子被这小娘皮弄死吗?把家伙放下!”
这一瞧不要紧,原本的十七个人现在已经倒了一大半,只剩几个在那里挣扎。先前晏淮趁纪琴分散他们注意力的时候就解决了一批,现在打起来更是轻松得很。纪琴见局势已经控制住,便只想把申林碎尸万段。
“你刚刚用哪只手碰的他?”她语气森冷。
“贱人,你胡说什么……”申林急了。纪琴没等他说完,便自言自语地说道:“好像是右手……”
她一扇子切掉了申林的右手。
“啊啊啊啊!老子杀了你!”
看着那血像小溪一样流了出来,她轻笑一声:“哪能让你死得这么容易呢。”她随手往切口上撒了些粉末,那血便止住了。纪琴做出一副天真的模样,声音脆脆的:“其实,我也记不太清到底是哪只手伤了他。既然这样,不如都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