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朱名衣。你这个奶娃子,胆量倒是不小,敢在老夫面前耍大刀,也不怕折了自己的手!”
“朱名衣是吧,我不管你是不是名医,劳烦让过一下可以吗?小孩子哭得那么大声你没听见啊?还有啊,那边快打起来了,我再不过去得出人命了!”
林紫菀扒开朱名衣,快步挡到卫骊面前,像母鸡护崽子一样张开双手,对着面前满脸煞气的李泗滨说道:“那啥,你能不能先别瞎糊弄,我说能救你儿子就是能救你儿子,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就不能先听人把话说完吗?”
“嗬!”李泗滨上下眼神扫描林紫菀,嘲讽、嫌弃、不屑得令林紫菀想把手中的扇子砸过去。
“还真是有几分相似,果然是一族同宗。不过替身永远都是替身,就算多光鲜亮丽内里也只是一只野鸡!”
林紫菀有些愣,眼前这位尖酸刻薄的是他乖巧可爱偶尔有点傲娇的小弟吗?
哦,不对,她现在不是林青而是林紫菀。
深呼吸!吸气~呼气~冷静~
“我干你大爷的李泗滨,老子今天就教教你野鸡是怎么发飙的!啊呸!谁是野鸡!”
林紫菀扑腾的四肢被卫骊抱住了。
对面目瞪口呆者一大片,除了还在啼哭的不知人间险恶的婴孩除外。
朱名衣退后好几步,和林紫菀拉开了距离。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子皇孙骂下马!佩服佩服!
李泗滨青黑的脸上勾起一抹嘲笑,轻佻地吹了一身口哨:“不错嘛,也难怪堂堂秦郡王也甘愿做那睁眼瞎,这性格也是泼辣地紧,一点都不像是大家闺秀,果然是在外面养了几年的......不像是女的就像是男的了......呵,卫骊啊卫骊,可真是有你的!”
“辰王,请自重!”卫骊神色如霜,口气沉得令人胆寒,林紫菀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不对劲,卫骊从来不会这么轻易地发脾气,这两个人恐怕不是明面上不对付那么简单。
“自重?你在我的府里跟我谈自重?”李泗滨脸上的嘲讽如同利剑一般刺入人心,道:“怎么?被我说中心里话了?卫骊,你可别忘了,我才是知道你所有龌龊的那个人!我不是林兄,不会一直被你的道貌岸然所欺骗!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告诉你的小娇妻你真实的面目?”
卫骊沉着脸,不发一言。
不知道为什么,林紫菀觉得他的身子十分紧绷,他似乎十分紧张。难道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林紫菀是很乐意李泗滨说下去的,毕竟这件事貌似还和死去的“自己”有关。
可惜没人愿意再开口了,婴儿的哭闹声慢慢小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一阵一阵打嗝吐奶的声音。
“王爷不好了,皇孙翻白睛了!”
“让老夫看看!”
朱名衣和李泗滨冲过去,李泗滨翻了翻孩子的眼睛和嘴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一声气动山河的哭丧声喊道:“王爷,节哀啊!小皇孙不行了!”
“王爷节哀!”
一时间,整个屋里的下人跪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