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你堂姐,就算你是郡主那又怎样,都得听我的。”杜乐宁是真的蠢啊,夏怜阳直觉着忍俊不禁。
拎不清的人,她见过。
这般拎不清的人,头一回见着。
“况且,说不定你往后还要唤我一声嫂嫂。”杜乐宁倒是笃定得很。
夏怜阳神色倏地阴沉下来,原来这就打起夏元冬的主意来?是不是那位看热闹打得就是自己的主意?
“好一个嫂嫂。”夏怜阳唇角微微扬起,“那不如这位嫂嫂当着夏家人的面再说上一说,可好?”
杜乐宁却是不再承认,“我可不晓得您在说些什么,小表妹这般折辱我,难不成是瞧着乐宁孤家寡人,在长安只剩下哥哥一人相依为命么!”说着还掏出锦帕抹起泪儿来。
夏怜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头一看,果真是来了个人。
至于是谁,还不是自己那倒霉哥哥。
夏元冬沉着张脸过来,方才杜乐宁的话他也听得清楚,只是此等套路未免太过俗套。
况且泫然若泣放到生得好看的姑娘身上,那叫赏心悦目,楚楚可怜。放到杜乐宁身上,一脸苦相,矫揉做作。
“哥哥,这位姑娘说是中意于你,想做我家嫂嫂呢。”夏怜阳淡淡地看了一眼杜乐宁。
“表哥莫要听小表妹胡说,宁儿绝无此意,宁儿只想着远远地看着表哥,就已经心满意足”杜乐宁柔柔弱弱地开口,说罢还蹙着眉头看向夏元冬。
“那你便远远看着就是,最好离夏家远远儿的。”
夏元冬看了眼被夏怜阳挡在身后的云翠,指尖还带着些血痕,再看地上皱成一团的面纱,大致也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
若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云翠应当是王氏的人。
怎么,王氏这是玩火不成反被焚?
被杜家兄妹啄了眼睛,分不出什么人是能够利用的,什么人是纯粹无赖,一旦被黏上便很难甩脱。
杜乐宁一时语塞,什么叫做那便远远儿地看着就是?
“对了,方才杜姑娘瞧着可像是苛待下人,若是传出去,影响到的反正不是夏家,而是姑娘自己。”夏怜阳好心提醒。
“我同你们夏家是一起的,就算影响那也是整个夏家一块儿遭殃,谁也跑不掉!”
杜乐宁虽然有些发慌,可还是不愿在夏怜阳面前认怂,这样不就显得自己低人一等了么!
“杜姑娘先搞清楚,您姓杜,夏家人姓夏,怎么可能是一起的呢。”夏怜阳叹了口气,“外来的亲戚非但把自己当作主子,苛待下人,对上收留他们的夏家人,还是趾高气扬,恶言相向”
夏怜阳没有把话说完,但她相信杜乐宁但凡长了耳朵就不会在这里纠缠,别忘了夏家人在长安城多少还是有些附庸的,上赶着巴结夏家的不在少数。
像杜乐宁这样的,根本什么都不算,便是说出去,舆论究竟靠向哪边儿还不一定呢。
幸好,杜乐宁没有蠢到家,多少这会儿识了相。
“哼,那我今个儿便不同你们再纠缠,沆瀣一气欺侮柔弱无依的孤女,原来这就是夏家的作风!”
瞧,又知道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