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
“公公不妨有话直说。”
“您瞧着秦大人这是有何要紧事?”福公公笑眯眯地侧着头看向夏景。
“不清楚,不知道,不要问。”夏景干脆利落。
福公公笑了起来,“夏将军莫不是敷衍老奴,您这便是将当年的情意全数抛之脑后了罢。”
“公公这般倒是教夏某想起一个词,想来用到您身上也是在恰切不过的。”夏景面上带着笑意。
“将军说说”福公公登时来了兴趣。
“为老不尊。”
为老不尊
嗯?
福公公起强颜欢笑,“夏将军现今就同圣上一样的,成日就只欺侮老奴,想着老奴这些年来任劳任怨,当年也是时时跟在你们后头收拾烂摊子想不到世事变迁,人心恍如隔世,现下已然是将当年的情意忘得干干净净”
说罢还长叹一声,荡气回肠
夏景轻叹道,“行了,公公也不必说这些俏皮话,总归我又不是去为难圣上的。”
福公公乐了,“哦?当真?”
“当真。”
“若是圣上知晓,定然不会教老奴过来候着两位。”福公公摇头晃脑的,“说起来昨个小郡主是不是受了惊吓,瞧着都见了血。”
“无碍。”提起夏怜阳来,夏景便是忧心忡忡,“伤处倒是不沉,也只那一道,瞧着倒是没甚大碍。阳儿说是没被吓到,谁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慰我,不想让人担心,才故意这般说的,毕竟阳儿一向都是这般。”
福公公却是不然,昨个小郡主的表现倒是出人意料,本以为一个小姑娘对上这般场面,怎样也得慌乱不已。
说不定在呼延轩的诱导下,真就答应了和亲的请求。
到时候,这事情才是真的不好办,一方面夏景是决计不会同意的,另一方面夏怜阳既然应允下来,胡族那边儿也只会得理不饶人。
幸而小郡主没被呼延轩绕进去。
不得不说,当众扯破胡族那块儿遮羞布的感觉,着实感觉不错。
对呀,你胡族可是求着我们天邑和亲的,怎的过来非逼着人家天邑出位郡主,不答应还拿所谓大义过来逼迫!
过不过分?
这不是没带脑子是什么,一说起来,便只觉着小郡主干得漂亮!这话形容得也是贴切,一针见血,既然你不仁,那就莫要怪我不义。
文孝帝当时醉眼迷蒙,可是呼延轩提出要求那会儿,福公公可是看得清楚,自家圣上拳头捏得很紧,估摸着若非是圣上的身份,早该同夏小将军一般冲上去一个飞踢
况且小郡主说完那话,大殿里边儿静得出奇,想必也是被小郡主给惊得不轻。
真是,净说什么大实话
回了自己寝殿之后,文孝帝满脸的喜意压根儿遮掩不住,再看双目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倒是后来独酌良久,硬生生自己把自己灌了个醉醺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