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雨,你教我弹琴好不好?”
“宿雨,你教我《广陵散》吧!”
“宿雨,我和珩郎在一起了!”
“宿雨,你能帮我给珩郎缝一个腰带吗?”
宿雨回想起六七岁时,母亲还在世时,有一日开始初阳突然缠着自己学琴,她从前是最不爱学琴的。十三岁那年,她跟自己说,她和“珩哥哥”定了情,偷偷来看宿雨的时候还会给宿雨看定情信物,讲他俩的爱情故事。再后来,宿雨出了西苑,每次秦珩来找她,她是一定要宿雨陪着的,要宿雨看着他俩郎才女貌恩爱甜蜜。宿雨感觉,自己像一个傻子,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可是仔细想来,初阳似乎也没做错什么,初阳对自己的好是真的,对秦珩的爱是真的,秦珩,也是真的爱初阳。这样想,好像就不难过了。
宿雨起身,背对着秦珩擦了擦眼泪,转身换了一张明媚的笑脸道“你看我,最听不得这种一见钟情的天赐良缘,这种像话本子一样的故事,一听便要流泪。让公子见笑了。”
秦珩看着宿雨也有些害羞的笑了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跟让人说我俩的故事,怪不好意思的。”
宿雨没有继续这段对话,而是开始了另一段对话,也是她今天来最主要的目的,她收敛了笑意,有几分严肃的问道“如果当日初阳出了事,没能回来,你该当如何?”
“我愿意终身不娶,静待来生。只是,这世上很多事不是我愿意就可以的,我是秦家独子,我父是当朝太傅,我大概没办法随心所欲。不过好在,她回来了。”秦珩正色道。
“那如果,当日初阳并没有平平安安的回来,而是被迫发生过一些不太好的事,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娶她吗?”宿雨问道。
“当然,只要是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也都愿意娶她!”秦珩道。
宿雨欣慰的笑了笑,还好,他不在意。宿雨敛了笑意,“其实我今天来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初阳在江都遇到过贼人,那贼人毁了她清白。”
“什么?”秦珩先是震惊,随后变得愤怒,额头青筋暴起,拳头咯吱作响,宿雨十分担忧的看着他,正要往下说,他突然起身拎起剑就要往外走,。宿雨拦住他道“你要做什么?”
“杀了那狗贼!”
“你不要冲动!你听我说。”宿雨拽着秦珩的衣袖道“我今天跟你说这个,不是让你去寻仇的,我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初阳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