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额Σ(°△°|||)︴”

顾曦看着少年已经变得苍白的脸，抿了抿嘴又继续追问：“既然清心破妄丹对他没有效果，那他怎么会这个样子？”

系统犹豫回答：“嗯……清心破妄丹的大概功能是不停回忆那些让其产生心魔的事，然后重历无数遍直到看破。或者……或者他只是因为想起某些不好的事情而痛苦……”

顾曦闻言就忍不住脸色微变：“这破丹药居然是这样让人清心破妄击退心魔的？为什么说明上没有写？我要投诉！”

系统：“Σ(°△°|||)︴那……那现在需要我投诉吗？”

顾曦不爽：“发！马上去把他们给我骂个狗血淋头！”

系统：“好……好哒T_T”

顾曦看着辰儒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也越发多。

她除了能替他擦擦汗外就什么也做不了，满心剩下的不是后悔就是愧疚。

顾曦其实一直都知道辰儒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老实，先不考虑辰儒就是这世界的灭世boss这一点，平时从很多事情她也能看出来他的狠戾冷漠。

在他们前来湖城基地之前，顾曦就发现他们住的那一块附近人口更替非常迅速。

而她租住的那一块周围都是普通人，这些普通人一般很少出基地外做任务，所以也少有死伤，但为什么人口更替的速度会如此频繁？

原因是他们几乎都死于各种各样的疾病，很多人得知这个情况都说她们那个小区被诅咒了。

但只有顾曦知道，那些因为各种各样疾病而死掉的人都是或明或暗对她和辰儒表露过恶意的人。

而这个恶意的界限，往往是连一个猥琐的眼神都算。

可以说，那个小区现在的治安和人口素质已经高到了一定的程度。

而顾曦明白这个素质程度的唯一标准，就是不会让少年觉得碍眼。

而他们住的小区都这样，更别说那些曾经招惹过辰儒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身体出问题或者染上各种疾病。

唯一区别的是会马上挂了，或者是痛苦的在煎熬中等待死亡。

顾曦一直装着不知道情况，实在是她不知道要是这层表面的和谐被撕破了，她该怎么继续和少年相处下去。

所以她只能更加对他好，希望能用亲情融化少年心中的冷戾。

而这次她之所以会忍不住换一枚清心破妄丹给少年，那是因为少年杀光了海鲸的人！

而和以往少年杀人不同的是，海鲸佣兵团的人大部分并没有和少年有过交集。

而不仅如此，团里有几个妹子甚至还帮过少年说话，按理说少年不应该会杀她们才对。

但事实上辰儒把他们全部弄死了，不管是招惹过他的还是没招惹过他的，甚至对他怀着好意的少年也一个都没有放过。

顾曦有点接受不了少年的变化，少年杀那些对他心怀恶意的人，她还能用不能着急、要慢慢感化的借口让自己依旧假装不知道。

但是她接受不了他在眼下就变成好赖不分的杀人狂魔。

所以尽管清心破妄丹很贵，尽管她那一点积分在买完丹药后便会所剩无多，她还是咬咬牙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