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华，也复杂，因为舒家在经常没有根基，事事都要谨小慎微一些，相比在样子就拘谨了些。

“这些天，你夫人把家里料理的很好。”老人把剩下的几口粥喝完，就放下婉，拿过崔嬷嬷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嘴，“如今孩子也大了，也该上学了。”

舒承维见母亲放下了碗，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吃了，“长泽，长青在扬州就已经上书塾，在京城这些天虽然还没有找好书塾，但却也没有怠慢功课。”

“那你有属意的书塾吗？”老夫人想了想，看着舒承维说。

“京城的书塾都是极好的，只是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舒承维有点为难，这些天一直在忧心这事，“长泽已然考了国子监，不日应该有结果，只是儿子但是，如果长泽去了国子监，长青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自己学问不精，考不上，怪谁？”舒承维一个表情，老夫人就知道他想什么了，“难不成还要考上的陪他不去？”

“你这个做父亲的，怪得很，难道你只是她贺氏孩子的父亲？”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显然是怒了，“虽然长泽是嫡长子，但是如果长青也考上，也是光耀门楣的事，考不上，你也不要懂玩脑筋，把他弄进去。”

“母亲，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我这是跟你说清局势了。你才刚升职，在京城根基还不稳，断不能行差踏错，被人捉住把柄。”老夫人才不相信他不受贺氏蛊惑，到时听其哭一哭闹一闹，做出什么事情都意外。“长青有多少能耐，大家知道，只是还小，慢慢教就是了。”

舒承维听出其中的轻重了，“母亲说得是，要是长青考不上，就让他去鹿林书院，这也是很好的书院。”

“你有盘算就好，还有那丫头呢？”老夫人虽然不满意舒承维宠妾灭妻，但是总归是自己儿子，要是不影响舒家，也不闹得太难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啊？”舒承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女儿也让去读书？舒华筠去他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女儿他从小也教导不少，学识不比她哥哥差。

“京城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老夫人瞥了他一眼，“我已经跟应家打过招呼了，让们家三个姑娘去他们家书塾，应家书香门第，他们家有专门的女子书塾，我们两家以后......”老夫人停了停，像是说你懂的，“大家相熟，有他们照看，我也比较放心。”

“应家，应家不错，清贵人家，学识也甚好。”舒承维也很满意应家，“只是臻儿就不去了吧？想来她身子弱，上学是要早起，别不又加重病情。”虽然对这个女儿不是特别宠爱，但是好歹是自己的血脉，而她的生母还为舒家血脉没了性命，心中还是有点愧疚，病才刚好，还真怕她熬坏身子。

“去，都去。”老夫人坚定道，“有车接送，折腾不了什么，去书塾，一来明事理，二来天天闷在这一亩三分地的，更容易病，三来有点事情忙了，伤心难过的事情也就忘却了。”说到最后老夫人语气更加怜惜了。

“那就去吧，都去。”舒承维想想也是，也就不坚持了，看时间差不多，他也要去上朝了，就跟老夫人打了招呼离去。

“我这儿子啊，有时精明得很，有时又糊涂的让人发狠。”

“总归是老夫人生的，一手带大，教导，总是好的。”崔嬷嬷听着，忍不住回答，“主君只是一时被贺姨娘迷住了眼而已。”

老夫人不敢苟同，他这一时迷眼，一晃就十几年了，要不是打击狠，断然不会清醒的，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她照看好华臻，还一对双胞胎就好了，其他的她也懒得理了。

崔嬷嬷在一旁一副明了的样子，老夫人如今对主君生气，但是要是出了什么事，必然不会放任不管，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果然，没两天舒长泽被国子监录取的通知下来了，最高兴的莫过于琼林轩的人了，特别是大夫人，那贺氏的儿子没考上，自己的儿子却考上了，多么长脸。

“娘，我也要去国子监。”舒长青觉得他一定可以考得上的，定然是国子监的老师不识货。

“娘，国子监都是达官贵人去的，哥哥要是能去，必然皇亲国戚都能结交到。”舒华筠想到又要被舒华龄压一头，心里不服气。

“可是国子监，你娘我也没有办法。”贺姨娘何尝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去，但是儿子不争气，自己又没有能耐，能怎么办？

“姨娘，主君来了。”就在这时，丫鬟来通报舒承维来了。

贺姨娘一听就有主意了，“快做好。”检查自己没有什么不妥的，扬起最迷人的笑容，等着舒承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