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姨娘才没了,还是难产没的,所以为了孝心,没有给舒长安,舒长宁大办满月酒,只是舒家自己人小了一下,就当家宴。
“过几天,就要进京,京城不比扬州,到了那里,一切都要谨言慎行些。”老夫人是在京城长大的,自然知道京城繁华寸土寸金,但是也是斗阵不断的战场,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母亲说的是。”舒承维听着觉得甚是有理,“舒家在京城毫无根基,定然要更加小心谨慎。”
王婉怡等人觉得大惊小怪,但是自然当家人都这样说了,也只能遵从,贺姨娘还在禁足,所以并没有出席家宴,但是二少爷舒长青和四小姐舒华筠出席了,知道贺姨娘这次是闯了大祸,所以也安静了许多,连舒华龄挑衅也不敢反驳了。
舒华臻带着两个弟弟,坐在边角,虽然两个弟弟才是主角,但是除了老夫人和主君重视一点外,大夫人面子上三分真心,七分假意,作为主母这样对待妾室的孩子也算可以了,舒长泽是舒家最正直之人,对嫡亲或者其他的兄弟姐们都一视同仁,舒华龄就没有表现得特别欢喜,也不讨厌就是了,也意思的给两个弟弟一人送了一个玉佩,成色不错也算是很舍得了,贺姨娘没有来,舒长青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但是心不坏,也给一人给了一个小银环。儿舒华筠是贺姨娘的翻版,矫揉造作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给送了两套孩儿的衣服,说是亲手做的,但是舒华臻却不相信,不过怎样都好,毕竟是弟弟们的满月宴,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刻找不痛快的。
三天很快就到了,舒家一大早就起来了,早早的等在了码头,因为算是举家北迁了,所以行李比较多,毕竟如果没有特别的意外,应该是很久很久都不回来了,所以把能带的都带了,这样就只能坐船,走水路了。不然这么一大家子还带着这么多行李,还有那么多家丁丫鬟,几个月到不了,虽然水路危险一点,经常有水贼劫船杀人,但是他们走的是水上官道,应该会安全的,而且有舒华伊夫妇的船打着的是伯爵府的旗号,而北冥宸澜的船更为豪华,舒家除了舒长泽和舒华臻知道其身份,其他人都不知道,但是看着这护卫也知道定然非富则贵,有这两家为伴,断然出不了事。
果然一路上平静的很,而且顺风顺水的,也就走了半个月就,估计再有个一两天也就到了,舒华臻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大家只觉得她因丧失生母,悲伤不已,而老夫人却对其更为怜惜了,其实舒华臻悲伤是悲伤,但是也已经走出来了,只是结合原主的性格,不能让自己变得太过不一样,所以才一直不讲话的,想着以后一点点的改变,时间冲淡一切,有所变化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六小姐,这些天也好了许多,不在是昏昏沉沉了,对着老夫人和小少爷也多了些笑容。”崔嬷嬷看着再一旁逗着两位小少爷的舒华臻很是心痛,可怜她庶出在大宅院中已经够难生存了,如今还没有生母,还要照顾幼小的胞弟,幸而得老夫人庇护着,也算是有造化了。“这些天主君都歇在大夫人房里,那贺姨娘闹了几次,也没得主君回心转意,这次主君应该是清醒了,知道谁是好谁是坏了。”
“我看未必。”知子莫若母,老夫人自己生的儿子还是很了解的,“我这儿子,把他父亲好的也学会了,坏的更是学得入心入肺,宠妾灭妻,好在有点野心,为了他的官途前程,他也不会做得太过。”老夫人轻轻的摸了摸舒华臻的头,“以后祖母疼。”她深知自己的儿子是个混账东西,安姨娘也不算是多得宠,所以对鱼舒华臻姐弟也不会多上心,生母没了就等于父亲也没了,也只能她这个做祖母的多怜惜疼爱些。
虽然这些话没有什么,但是对于舒华臻来说是很感动的,她没有出声,只得无声的掉着眼泪,她知道以后的路有人护着也不会太难走了。
“主君,求你见见我吧,看着我为着舒家生了一双儿女的份上,让我死也死得明白。”这些天舒承维避着贺姨娘,没有办法贺姨娘只得去大夫人的船舱里找人,之前都被当了回去,后来就豁出去了,隔天来喊冤。
“又嚎,烦不烦。”舒华龄对贺姨娘母女一点好感都没有,这些隔天来哭,都烦死了。
“少胡说。被你爹听到了,定然罚你抄女戒。”王婉怡虽然斥责她,却没有过多的责备,“走出去看看。”
一看到有人出来,贺姨娘猛然跪了下去,“当家主母,妾身如果做错了什么,要打要骂都可以,何必这样让我死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拿起手绢擦着眼角的眼泪,很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错了什么?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不知道.......”想到舒承维有言不准再提安氏难产的事情,王婉怡只得住口不说下去,“让你管家,却把人命管没了,没有把你打杀已经很手下留情了,如今还好意思来闹。”
“主母这样是冤枉,是诛心。”贺姨娘一听好得更大声了,“既然主母认为我要为安妹妹偿命,那我就一头撞死给她赔命。”说着就往旁边的桩子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