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时薄言声音低沉,不耐烦地打断了沈欣的话,嗓音里再找不到一丝半点的温度。
见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幽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欣,道:
“妈,不管童婳是因为什么原因嫁给我,这都不是你们随意攻击她的理由。”
带着警告的目光,随后在时慕语的脸上掠过——
“同样的话,下次别再让我听到。”
话落,他起身抬脚上楼。
回想起童婳提离婚时的决然,时薄言眸底的温度,又冷了几分。
沈欣虽然是时薄言的母亲,但她对这个儿子,一直有着本能的惧意。
她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个儿子不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任何一个人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可这一次,他却为了童婳这般疾言厉色地指责她。
她失魂落魄地在沙发上坐下,气得浑身发抖,嘴里轻声呢喃着:
“果真跟她那个狐媚子妈一样,最会勾引男人……”
她突然像个疯子似的,又哭又笑,随后,又双手捂脸,呜咽着哭出声来。
一旁的时慕语被沈欣这副模样给吓到了,立刻凑上前去,目露担忧道:
“妈,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