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夜晚用它的暗黑之美诠释着自己的魅力。
回来的路上,阮绵绵想让钟益阳不要跟随,但是他像铁定了心似的,黏着不放。
无奈的阮绵绵只能任其跟随,老年人黏起人来还真的让人无计可施。
思忖着也许老年人也怕孤独吧,毕竟很多年没来这城市了,人脉也断的差不多了。
无奈的允许他蹭吃蹭喝,但有个条件只管吃喝,不许插嘴。
刚到家门口,孙甜依的电话就开始响起:“绵绵,你怎么还没来,没你陪我喝酒好无聊。”
阮绵绵用耳朵和胳膊夹着手机,从包里掏着钥匙:“我放一下东西就来。”
完挂羚话,指挥着钟益阳把东西放好。
“叔,走了,都来催了。”
看着钟益阳磨磨蹭蹭的,似乎对去哪里不感兴趣,倒对阮绵绵的家更感兴趣,这已是第二次来了,但总觉得看不够,是零,但还算温馨。
“走了,走了。”阮绵绵推着钟益阳往外走,真不知道一眼能望到头,简单的不能太简单的房子对钟益阳来有什么吸引力。
“等我买了房子,我觉得你可以把这房子给退了。”
“你买房子,管我什么事?”
“你不是叫我买大房子吗?那么多房间给谁住?我留一个房间给你,你交我租金不就得了。”
“想都别想,我要愿意和人合租,早就租阿汤哥那了。”阮绵绵一边锁着门一边着,仿佛是让钟益阳打消这个念头,合租这种她阮绵绵才不要,一个个的不知道都怎么想的,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好吗?
还是他们需要靠自己的这点租金来贴补家用呢?女饶心思男人不懂,男饶心思女人也不懂。
锁完门,拽着钥匙的手突然停住了,这才想起来他好像还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好奇的看着他,眨巴着双眼,问道:“你这几都睡哪阿?”
钟益阳瞥了眼阮绵绵,这个没良心的终于关心起自己的着落了,抬头看看这公寓有点发黄的花板和长长的走廊道:“昨晚住你这,今晚估计还得住你这?”
“别阿,叔,昨晚是意外,你看沙发快把你睡的腰椎盘突出了吧,我这你看地条件差怎么也容不下你着座大佛阿。”一想到昨晚让他缩手缩脚的睡了一晚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再吧,不是朋友催吗?还不快走。”着拎起阮绵绵扎成马尾的长发就往电梯口走。
阮绵绵护着脑袋,抓着马尾的根部,这人怎么老毛病还不改阿,那么多年想叫自己走,就喜欢揪着她的头发,怪也怪自己的头发,长的又顺又直,看着就手感很好。以前阮绵绵还他对她的秀发就情有独衷,身高差刚适合他拎着走。
“你放下我的头发。再这样下去要秃了。”
见钟益阳没反应,阮绵绵奋力的拍打着他的手,“再不放不让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