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此番与你同行的那人,来路不简单吧?如此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不知道在凤妤国轮番酷刑下,能熬过多久?
第二,你心心念念的情郎古慕寒还等着下葬呢,能不能入土为安且看你的选择了。”
听闻,凤臻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被玉清卓看个满目,他很满意凤臻的反应。
继续道:“当然了,你也并非没有拒绝的机会。毕竟你最在意的人都已经死了,能不能下葬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就是个挫骨扬灰。”
凤臻没有说话,由于过度压抑,低着头身子不住颤抖。
玉清卓曲卷手指敲了敲脑门,回溯着记忆道:“三年前你还在位时,王城之中突然出现股地下势力,它们不止兹事庞大,几乎参与了司法门五成以上的案件评析,没错判过一桩冤案。那声誉,可谓盛极一时。
也由而引领了越来越多的民间评析风头,最后发展至各地方官府,和民间诉讼之师。
当时朕很不解,你身为一国之君整日都盯着朝堂生怕他们官官勾结,有害国体,却放着这样一股势力充耳不闻,任其发展。敢情,是你与那个古家病儿合谋所成。
那你就应该很熟悉‘臻至阁’了吧?他们的运行法则。面上不给予权力,门下弟子却个个都是王孙公子。有头有脸,以他们的身份之便各种行事,达到翻手云覆手雨,只手遮天的目的。
的确,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为了调查出我们的势力,玩得好一手‘暗度陈仓’的把戏。但可惜,候景帝技高一筹,时机也拿捏得稳,还未等他们查到我们头上,你就逊位了。”
候景帝,凤臻从未听说过。应该是玉清卓的父辈人士,或者他背后的主谋,篡位登基之后追封的。
他继续道:“过去的事便不提了,之后的事,你消失不见的一年中,朕觉得你应该很有兴趣知道。”
大概是说,臻至阁,门生共四十六位。其中有来自多个国家的皇家世子共十七位,凤妤国官宦之嗣也高达二十九人。
这二十九人中又有五人乃是历代罪臣之后,要么为了替父申冤,要么宗亲好友。再近点儿的,他问凤臻可还记得凤鸣五十二年二月,发生的那件事?五百万两军饷在边境地区玄武桥凭空消失不见。
凤臻当然记得,且印象极其深刻。
因为后来负责押送军饷的秦将军摔众将士回来复命时,说的什么雷雨交加什么妖魔鬼怪,恶鬼拦桥劫饷银。
秦将军,便是她身边文侍秦文君,秦丞相的亲缘父亲。
身为一国之君她自然不信邪,也下令彻查过,然无果。可那么多银子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关系着边境数十万将士的性命,粮草问题,更甚至凤妤国国运问题。
于是她不得不判定秦将军贪污了军饷而非怪力乱神,故而下了个玩忽职守,懈怠公务的灭门懿旨。不止满门抄斩,当日一道押送的军队无一幸免。
人一死,军饷还是下落不明,后来那案件便成了个未解之谜,至今未破。
其实当日说来,也并非真的灭了秦家满门。留下了两人性命。一是秦文君,二是秦家小儿子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