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竹听了,心里十分感动。
园长的笑容极具亲和力,跟她走在校园里,孩子们看着她,都礼貌的向园长打招呼:“园长妈妈、”活泼外向点的孩子,都跑过来拥住她。
园长被孩子们拥住,笑容灿烂,止都止不住。
她笑起来眼角皱纹极深,但却掩盖不住她美丽的气质。这是一个良善的人才会有的气质,岁月沉淀下来给她的礼物。
下午,还是在幼儿园学习。晚上,宋秋竹拒绝了去景家吃晚餐的邀请。
她也很歉意,不是故意拿乔,实在是时间本来就排得满满的。
要不是俞子叙也是这样要求,宋秋竹晚上肯定是自己住酒店的,去别人家住,真的很麻烦了。
投入进去,宋秋竹的今天收获满满,感触良多。
这一行,只有真的热爱的人才做得久。
别人都认为,不过是管一群孩子而已,有什么难的。
有多少家长,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更不用说一个班上二三十个孩子了。
弄完之后,已是晚上9点。
宋秋竹跟园长握了握手,表达了自己由衷的感谢。
明天她就要去另一个幼儿园去学习了。
刚走到门口,景安言向她挥手:“二嫂。”
他的车很招摇,园长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接你的人来了,我就不多送了。”
“您留步。将来我的幼儿园办好之后,请您莅临指导。”
“宋老师,你客气了。指导不敢当,共同学习。倒是你,年少有为,加油。”
“谢谢。”宋秋竹甜甜笑道,跟园长再次表示感谢,才朝景安言走去。
回过头,园长还站在原地,见她回头,含笑点头示意。
吴群介绍宋秋竹过来的时候,没多说宋秋竹的情况。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宋秋竹的真实身份。
她这样年轻,手上却戴着结婚戒指。
而且起点这样高,上来就有一家自己的幼儿园要开。
是哪家的富家女吧。
她从来没有轻视有钱孩子的想法。
现下的世界跟以前不一样了,越是有钱有教养的人家,养出来的孩子越优秀。
她很期待将来宋秋竹能把幼儿园办成什么样。
“等很久了?”
“哪呢,我也是刚到。”事实上,景安言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
可是对着宋秋竹,他能有什么脾气呢,除了讨好,还是讨好。
回到景家,景氏夫妻都还没有睡,就等着她呢。自然是一番热情款待。
宋秋竹觉得过意不去。
待终于回到为她准备的客房,宋秋竹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笑得太久了。
脸颊都有一些僵了。
她自己的亲戚很少,俞子叙家过年的时候走的亲戚也不多。
而这一次,景母对她实在是太热情了,让宋秋竹差点招架不住。
宋秋竹坐下来,房间有书桌。
她拿出自己记录的笔记,打开笔记本电脑,将今天所见所得这些心得与想法,都记录在电脑文档里。
她殷红的唇紧抿着,秀气的眉平展的舒展开来,时而扬眉,时而微皱。
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着宋秋竹的脸。
宋秋竹很是专注,若是俞子叙在,看到这样的宋秋竹,肯定是把持不住的。
专注的女人也一样很美。
宋秋竹现下的美,带着知性,带着干练,带着对这个专业的热爱
风苑
俞子叙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
宋秋竹不在家,他也有应酬,没有回来吃饭。
席间,有不长眼的给他送美人,当场被他发落。
以为他结了婚之后,就会来者不拒?
俞子叙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渣。
以前就守身如玉,现在结婚了,肩上不应该更多一份责任感吗?
身处高位的男人,自然有权利选择更多,不满足于人生中只有一个女人。
逢场作戏也好,怎样也好,没有不沾腥的道理。
但俞子叙却偏要做这个例外。
他这人很凉薄,他的情意不多,给了宋秋竹,就分不出心神来给其他的人。
回到家里,没有宋秋竹在,好像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以前这样的日子也过了二十几年,结果才一天,他就不习惯了。
俞子叙自嘲地想。
没有宋秋竹在,主宅的客厅好像大得有一些空寂。
俞子叙皱了一下眉,突然就觉得住在风苑是不是明智的选择。
有些想住一个小居室的房间,不用太大。
彼此一动,就能看到对方。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由奢入俭易。
他已经习惯风苑的一切。
将来有了孩子,估计整个风苑都能成为孩子的探险乐园。
想到这里,俞子叙的眼光一柔。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领带拉扯开,外套也被脱下。
随着他的动作,肌肉的轮阔纹理若隐若现。
俞子叙的身材保持得极好,就连婚后,他仍然自律的有运动。
当然,还有一种运动更能消耗体力,消耗卡路里。
俞子叙摸了摸自己的腰,劲瘦结实,没长一两肉。
他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上没有宋秋竹的消息。
他知道宋秋竹在那个幼儿园时间安排得很紧。
平常宋秋竹就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只有在她喜欢的领域时,她的专注力就让人叹为观止。
景安言倒是发了消息来,说宋秋竹忙得很,中午和晚餐都没有回景家。
9点钟,他已将宋秋竹接回景家,让他不要担心云云。
心里有点点不自得,说过想他的小女人,今天出个差,除了最开始给他报了平安之后,后面都没有消息。
宋秋竹不爱玩手机不爱玩微信、。
打开她的朋友圈,都没有一点动静。
按一般人的个性,肯定会在朋友圈发上一条:幼儿园外出学习中。
她倒好,清清爽爽,什么都看不到。
俞子叙走上楼去,俩人休息的卧室里,被子叠得很整齐,维持着早上她走的样子。
俞子叙目光出神的盯着被子看了很久,目光所处,仿佛有一个宋秋竹,一脸娇羞,一脸沉迷的
俞子叙的喉结不禁滚了滚。
他边脱衬衫边走向卧室。
修长手指灵活的将衬衫的扣子解开,露出来的身材让人看了想流鼻血。
哗啦啦的水流滚滚流下
将浴袍随意披上,腰间的带子松松一系,俞子叙就出来了。
他穿着黑色的浴袍,宋秋竹就说过,他穿黑色很好看的。
现在,她不在家,他还是特意穿着宋秋竹喜欢的黑色,就好像她在身边一样。
俞子叙突然间觉得,一天,两天,好像两天就是极限了。
不想分开,想每分每秒都在一起。
宋秋竹就跟他在一个城市,就在他想见就见的范围内,才最最合适。
宋秋竹正忙得专心,手机响了,是俞子叙的微信视频邀请。
宋秋竹看到对方的邀请,孩子气的一拍脑门。
她怎么就忘记了,今天一整天根本就没顾得上俞子叙。
不是没想,偶尔走神的时候还是想了的,但因为今天来到新的地方,新的幼儿园,对方的教育管理理念,以及育儿方法,让她大开眼界。
宋秋竹就像是一块海绵一般,今天在拼命的吸收水份,装不下了,仍然在吸收,好像就没有能装满的时候。
很抱歉,不是没想俞子叙,而是想更专注的工作,早点忙完手上的事情,早点回去。
这种想法一出,就有一些没法淡定了。
就像现在,因为俞子叙的一个视频邀请,宋秋竹的头脑里甚至有半分钟的空白,刚刚的思路全部打断了,脑海里全是俞子叙那一双狭长带笑的眼眸。
她手指几乎是有一些颤抖的,按了接听,瞬间,宋秋竹的眼眸就睁大了。
俞子叙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穿着她喜欢的黑色浴袍。
浴袍的衣襟大开,露出大片的春光。胸肌的轮阔是她正好喜欢的程度。
这个角度,他的下颌往下,性感的喉结吞咽了一下,上下翻滚了两下。
宋秋竹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她会花痴的,她也会花痴的,她迷俞子叙的颜迷得不行。
应该是俞子叙的一切,她都迷得不行。
俞子叙的唇角轻勾,宋秋竹那副呆样看在俞子叙的眼里,让他心情大好。
他开口,声音低哑极具磁性,很有诱惑力。
“阿竹,是不是很满意你看到的风光?”
咕噜,宋秋竹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觉得自己丢脸真的丢到爪哇国去了。
她怎么能这样没出息呢。
男色惑人,男色害人呀
“你忙完了?”宋秋竹避而不答。
“是啊,我早就忙完了,一直等一个小没良心的打电话给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俞子叙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独守空闺的幽怨。
宋秋竹连忙把这不合时宜的想法抛之脑后。
她的老公是谁,可是俞子叙呀。
俞子叙会有这样的想法,会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控诉她吗?
再说了,他们分开的时间也没有多久好不好。就一个白天加晚上几个小时。
“呵呵,我这不是正忙么。阿叙,我现在还没有忙完。阿叙,你不知道我今天见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
宋秋竹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她说到自己的领域,话就多了起来。
俞子叙安静的听着,伸手状似无意的撩动了一下衣领。
本来就是大开的衣襟,恰到好处的滑落下来。
俞子叙连忙伸手将浴袍拉拢。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带着斯文贵气,尤其是那一只手,做什么都让人赏心悦目。
宋秋竹已经自动消音了,虽然他已经把衣服拉上去了,但宋秋竹该看的都已经看到了。
刚刚惊鸿一瞥,俞子叙的结实手臂,好看的肩部线条,以及那一片的锁骨,统统入了宋秋竹的眼,映入脑海里,挥之不去。
俞子叙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傻姑娘,没看到他在撩拨她吗?
如此美色在前,她却还顾着说她今天的学习?
很满意宋秋竹的反应,俞子叙的笑容越发邪魅。
知道她老公的魅力了么?
能不能快点完成学习,早点回家。
迫不及待想拥她入怀,一秒都不想等。
宋秋竹一时间觉得口干舌躁。
有一些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却又舍不得挂断视频。
俞子叙后来问了一些什么,宋秋竹都有一些心不在焉。
俞子叙诱哄的语气问她:“阿竹,想我没有?”
宋秋竹答:“想了。”
“阿叙想阿竹了。”
俞子叙接着道。
宋秋竹下意识接话:“阿竹想阿叙了。”
她的声音本就娇软,这样带点嗲嗲的语气说话,很糯,不会让人腻,听在俞子叙的耳朵里,只觉得心头甜腻腻的。
“阿竹,想不想见到我?”
大灰狼继续诱哄着无辜的小白兔。
这样一说,宋秋竹心里还觉得有点委屈了呢。
想啊,当然想见到。
尤其在车上被那个吴运死缠烂打的时候,宋秋竹心里还是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害怕加恶心。
她想俞子叙,很想。
不说还好,一说这思念就想绝堤的海,停不下来了。
“我想你。老公。”
一声老公,让俞子叙红了眼眶,已然失控。
他突然就起身,对宋秋竹说“阿竹,你忙你的,早点睡。我也想你。”
宋秋竹听到他要挂视频了,很是不舍。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总要有这样的过程。
只是宋秋竹想笑自己是不是有点矫情了,才分开不到一天,就想他想得没法。
宋秋竹不知道,热恋中本来就是这样,分开几个小时都觉得像是分开了一个世纪。
视频挂了,宋秋竹出神了好一会儿,才咬咬唇,将剩下的资料继续整理。
深夜里,景安言正在玩游戏,玩到飞起,接到俞子叙的电话时,他也只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喂,二哥,你还没睡啊。”
“小七,你出来给我开一下门。”
景安言傻眼了,他听是听到了,但没理解这意思。
嗷,他被人干掉了。
景安言气恼的一拍桌子,问:“二哥,你啥意思呢?”
“我在你家门口。”
“啊?”
这下,景安言彻底清醒了,汲拉着毛拖鞋就往外跑。
有没有搞错啊!他二哥居然大半夜跑到他们家来了!
就算是开车,晚上不堵车,也要两个半小时吧!
晚上没高铁了,想也想得到,是开车来的。
靠,这还是他二哥吗?
谈恋爱就这么傻的吗。都结婚了,要不要这样啊、
不过是出来两三天,就这么不放心,第一天就追过来了,啧
景父景母早就睡下了,景安言匆匆跑下楼,穿过别墅的花园,走到大门,开了小门,果然,俞子叙一身黑色站在那里。
他像是要跟这夜色融为一体,只有这眼睛在夜色中显得尤其的亮。
景安言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冷风一吹,景安言冷得一个哆嗦,才发现自己就穿着一件毛衣就跑出来了,连外套也没有穿。
“二哥,冷死我了,进来说。”
关好门,景安言是用跑的,也顾不上失不失礼了。他率先跑回屋。
他站在门边,抱着双臂,哆嗦着看着俞子叙一步步走近。
夜色中,俞子叙一步步走来,又穿着黑色,皮肤是冷白皮,在夜色中尤其明显。
感觉像是黑夜里来的吸血鬼,专门来找他的点心来了。
估计二嫂很快就要被吃干抹净了吧。
景安言也知道现在俞子叙根本没心情叙旧。
他好心地说:“二嫂估计已经睡了。你也不常来我家,可能会迷路。我带你去二嫂的房间。”
俞子叙点点头。
“明天你自己跟我爸妈说明,我才不管你深更半夜跑我家来。”
俞子叙一个冷厉的眼神看过来,景安言自动消音。
哎呀,明明是同辈,为什么俞子叙的气势这么强,比他爸还要更让他发怵呢。
“嘿嘿,当然是欢迎你来的啦。”
俞子叙将手上的礼物塞到景安言的手里。
“明天代我转交给姨他们。”
“好呢。”来就行了,还带礼物。
有的时候,景安言觉得俞子叙过分讲究了。
其实好一些礼数他们年轻一辈都不太懂了,偏偏俞子叙很像老一派的作法,讲究得很。
俞子叙今天过来,本来也就是要找宋秋竹的。
他听到宋秋竹说想他,哪里还忍得住。
多少年没有这么冲动过了。
俞子叙在来的路上努力回忆着。
好像他的童年就比别人短,甚至从来没有过青春期一般。
十六岁,他就进入成人的残酷的世界,适应得极好,甚至比他们更残酷。
像今天这样的冲动,他并不后悔。
人生总有意外和例外,宋秋竹就是他的意外和例外。
他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俞子叙也觉得甘之若饴。
“就是这里了。”景安言将人带到,压低声音。
“那明天见了。”
景安言看了俞子叙一眼,也不嫌害臊,追妻都追到人家家里去了。
像他,是很想阿雯小姐姐,但还没到俞子叙这样的地步。
唉,阿雯小姐姐,到底理不理人啊?
景安言叹口气离开了。
宋秋竹躺在床上,睡得有一些迷迷糊糊了。
她做梦了,梦见她跟俞子叙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去风苑踏青。
可能是被子暖洋洋的,连带着做梦,也觉得所处的环境暖洋洋的。
厚厚的青草地上,俞子叙和她并肩坐在上面,暖暖的春风惬意拂面。
俞子叙偏头吻了过来。
一开始俞子叙只是轻轻的吻,后来他的吻变得激烈起来。
不知道何时,她已经躺在草地上,俞子叙就在她的上方,眸子很深,很深沉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