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沈柠月刚好有点萌萌妹子，萧萌萌萌的样子和性格更是直戳她心，所以柠月总是有事没事带她出去玩，一来二去，萧萌就和整个事务所的人都混熟了。

沈柠月静静看着萧萌被审的模样，对比曾经的娇软天真，如今五官倒是长开了些，却也还是本命性格，娇娇软软的，学的再多也没变掉。

如果不是那张调查表，她真的很难相信会是萧萌杀的人。

虽然因为她学习的原因沈柠月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她了，可这样单纯的一个女孩，怎么就变成如今的变态杀人犯了呢？

仅仅一年，两个家庭都为次变了天。

这时耳边那柔柔细语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歇斯底里怒吼，“我妹妹不无辜吗？！她做错什么了？！”

顾影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桌下对面看不到的角度用脚尖抠着地面。

说实话，从因果来讲她报这仇一点错也没有，从情上来讲更是没错，那个方璐璐完全就是自己在作死。

可是无论是法律、情理还是因果，杀人都要付出代价，冲动下的结果往往最害人，或许一时的私.欲.能得到满足，可她还有长长的一生，她们的家人也是一样。

可顾影几次张嘴想要让她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一想到方璐璐做的那些事，她就一句话也都说不出口，既做不到事不关己，她也只能缄默的坐在一边，静静呼吸着满室愈加闷热的空气。

沈柠月落在桌下的手指微动，空调渐渐放出更冷的气体，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约莫着两人平复的差不多了，才把温度回温，语气平淡的讲出了顾影刚刚的未竟之言。

好一会儿萧萌都是低着头不说话，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懂，可做了就是做了，她也不觉得后悔。

萧萌示意柠月摸她的口袋，沈柠月上前定在她跟前，倾身把她兜里的一团纸拿了出来，回到座位铺平用手大概抹平了褶皱。

顾影上前探身一看，得，那方家整个就是靠吃人血馒头为生的！

顾影与沈柠月对视了足足半分钟，沈柠月才问：“这纸上内容是你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吗？”

萧萌点了点头，抿着嘴不吭声，但底气明显足了些。

顾影接着问：“那你确定看和听的时候没有掺杂个人情绪？”

萧萌再次点头。

沈柠月和顾影两人再次面面相对，顿时感到无语，这丫头，书读了这么多年，要是她肯的话现在没准研究生都能毕业了，顾影扭头一扶额，恨铁不成钢的叹道：“那你干嘛不报警啊？！”

萧萌被她吓得小脑袋往后一缩，小声辩解着，“你们也没给我机会呀……”她指了指那张纸，“你们看那些照片的日期就知道了……”

沈柠月忙低头去找，都是今天各个时间段的。沈柠月脑海有一束光闪过，她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好是哪不对，下意识的喃喃道：“那你也不能杀人啊……”

谁知一听她这话，萧萌唰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实力给她演绎了一段什么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萧萌委屈的极大声道：“……什么杀人？我才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