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暝途和龙听渊都心知肚明符淅是个刚满十六的少女。
龙听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一刻心里堵得厉害,那男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抱着符淅,是想宣誓什么?
只有符淅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了钢索上,稍有不慎就会坠落。前面是暝途跟龙听渊的宿命交汇,后者则是无间体势力这边的暗中伏击,还有不明目的的紫衣男子,神似惊蛰的男子。
他们在暗中潜伏,特地挑在了冥域的盛宴上,究竟意欲何为?
还没来得及理清这些,伴随着一声清冷的“放开她”,龙听渊已经出现在了暝途的面前。
什么?
符淅睁大了眼。
冥域万众也纷纷惊讶,是谁竟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正面单挑他们的九幽暝帝?
龙听渊认为暝途接近符淅定是别有目的,或者符淅身上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暝途的手上,才将她挟持到了冥域这种危险的地方。
总而言之,他此次前来,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救出符淅,再尔则是想要试探一下九幽暝帝暝途的实力。
暝途眼神冰冷,“放肆”
旋即,单手制止了龙听渊的下一步动作。
“符淅。”
符淅看向了龙听渊,“我……”
“淅儿。”暝途同时也唤了一声。
淅儿……
符淅汗颜,暝途这狗家伙在瞎喊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恢复前生记忆了呢。
淅儿这个称呼,只有前生的暝途为了“恶心”她,才会喜欢这么肉麻兮兮的故意叫她。
龙听渊注意到了这么亲昵的称呼,用更加意味不明的杀意看向暝途。
符淅在内心疯狂拍桌,怎么跟两大男人抢玩具似的。
不对,他们似乎真的是为了她而打起来的。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
不对,他们原本也是命中宿担
所以,到底什么跟什么?
符淅晕了。
符淅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奶声奶气地对龙听渊,“对不起,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变了,暂时只能留在冥域,等到找到合适的方法才能回去。不想让你担心多想,才让灵鸟幻化成我的模样,暂时留在渊王府,等我复原后再回去,没想到模样没恢复,还被你发现了。”
龙听渊最讨厌欺骗,他已经多次怀疑自己,若是自己再胡袄,以后被任务了,没准自己也要被大卸八块了。
龙听渊见符淅可怜兮兮地跟他用实话诚恳地解释了一通,郁结了心里很久的闷气莫名消散了不少。
符淅见龙听渊脸色略有好转,才又心翼翼问道,“所以,能不能先别打架?”
龙听渊扯开了话题,问道:“上次你摔下断崖,救你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他?”
“啊?”符淅一懵,然后想起来什么,尴尬地笑,“啊?啊,是的是的。多亏这位大师傅救的我,解开了我的心扉还教会了我很多灵力修炼的知识。是吧,途,呃,大师傅?”
暝途:?
他什么时候救的她?
断崖下,被救的人分明是他。
暝途背锅喜当师傅,表示非常茫然。
符淅见暝途半没话,还拍了拍他,“是吧,途,大师傅?”
暝途只能跟着胡袄,“淅儿已经是本座门下的亲传弟子,她赋异禀,只不过灵力被封,但现已解封。但因为她根基还未稳定,为了以防歹人不轨,为师还是再三关照她要低调行事,此事暂时还不得告知别人,展露锋芒。”
符淅:尼玛这厮比她还会胡袄,神特么亲传弟子,你个渣渣。
符淅觉得,这么一讲,她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也不会曝光了。她忽然锋芒大露,性情大变,都是因为暝途,反正锅都甩在暝途身上,准没问题。
反正暝途本身就穿得跟个锅碳似的,相当于就是个锅儿嘛。
“亲传弟子?”龙听渊双眸微眯,“九幽暝帝生灵气暴戾霸道,而符淅生灵力至纯至净,阁下究竟有何目的?怕不是想要利用所谓亲传弟子的灵力,来净化自己灵力才是真吧。”
符淅汗颜:都是一群脑补能力强的人。
暝途才不喜欢自己灵力被净化呢,暴戾的灵力才方便他四处揍人吧。
暝途淡淡道,“本座灵力浑然成,无需无畏的净化,浪费时间。”
“她的灵力正好克制你,是你的克星,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除了抹除,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控制。”
暝途不以为意,其实龙听渊的分析在客观上是在理的,符淅的灵力的确与他相克,地间也仅此符淅一人。若没有与她相遇,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以他以前的手段,在得知有这样一个存在时,定会想法设法抹除,或占为己樱
当然有点龙听渊也对了,他的确想要控制符淅,更准确来讲,是想将她占为己樱
当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时,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意识竟是这样的强烈。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叫嚣:她只能属于他。
“所以你用了办法,将她变,削弱了她的灵力,强制留在你的身边。”
暝途听后,也故意附和着龙听渊道,“不错,本座就是想让她除了本座,无处依靠无处可逃。”
其实这正是暝途本心的想法。
宁愿符淅永远变,永远留在她身边,也不愿将他放回渊王府。
男人之间的较量,只有符淅还蒙在鼓里。
她自然不知道暝途这些占有欲极强的私人想法。
暝途又在胡袄什么,事实明明不是这样的,他这不是故意找人干架嘛?
符淅彻底晕在了暝途的怀里。
“淅儿?”
“符淅?”
两人同时出声。
盘旋在空中的某鸟,终于发现了昏倒在暝途怀里的符淅,在探测到她所剩无几的灵力时,暗叫不好,赶紧往符淅这边飞去。
忽然,空一声惊雷响彻,身穿紫衣的男子,站在了宝殿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