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符淅的凤中霄仍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尽管外表光鲜亮丽,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他找了半凤凰,结果一个凤凰款型的也没有,想找大鹏鸟,金雕之类的代替一下,结果也没有,从凤族想到了雀族,再从雀族想到了鸟族,最后只摸到了禽类,万不得已下,只好选了最低配的鸡头面具。
他觉得自己脑门应该是被枪打了,随便选个豺狼虎豹的,都比什么大公鸡要好得多。
不过没事,只要他面具不脱下来,他们就看不见他,神特么知道他是谁,完美。
龙听渊踏入燎月楼顶层,所有人物已经纷纷到齐,齐聚一堂了。忽然察觉到身后的姑娘还没有来,他只能回去找她。结果刚出去没走几步,就见着一名身着蓝绿色裙衫亭亭玉立,却戴着大公鸡面具的少女。
龙听渊:“……”
正在此时,几名醉客忽然纷纷将少女围住。
其中为首的刀疤男率先上前,笑容轻佻,“姑娘身形如此婀娜多姿,步生软美轻盈,想必是位绝色美人儿,戴这幅面具莫非是因为太过貌美,想要遮掩颜容。”
假扮符淅的凤中霄听了这话,顿时火大得炸毛,气得袖子一撸,脚踩双八卦,豪气地朝他们吼道,“老子草泥乃哪,你踏马的给哥看清楚,哥走路哪里软美轻盈了!你是不是瞎?”
话音刚落,亮出铁拳朝刀疤男身上挥去,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地上按,一脚豪迈地踩在他背上,唇角邪佻上扬,“快夸哥帅,哥暂且考虑,高抬贵脚。”
刀疤脸被打懵了,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还算是在这条街上享有名头的,不是,那姑娘刚才自称哥,难道此人是男的?
刀疤脸顿时觉得心里有阴影了,破口大骂,“你踏马是个男人没事扮女人干什么?”
结果,背上的力量更重了,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疼得他眼前快要一片漆黑。
假扮符淅的凤中霄加重了力道,朝着刀疤脸一顿口水骂,“妈了个巴子的你以为哥想吗?嗯?还不叫哥是吗?那就怨不得哥把你踩成柿子了。”
脚上的力道更比千金重,刀疤脸痛得五官扭曲,连求饶的声音都快喊不出来了,“哥,大哥,大爷求您高抬贵脚放过俺吧。”
“太了听不见,再叫一遍。”
“大哥,大大大哥哥,大爷。”
“呵,以后还随便调戏姑娘不?”
“不敢了!不敢了!”
“走你的吧。”
假扮符淅的凤中霄对准他屁股就是一踹,然后拍了拍手,抱怨自己可惜没能亮出自己的肌肉。
刚向后没走几步,背后就好像撞到了一堵肉墙,他微微回头一看,我了个老,龙听渊啥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
完蛋了,这下暴露得要更彻底了。
龙听渊视线只是若有若无看了她一下,然后转身,“走吧,下次再乱走,本王可不会寻你了。”
假扮符淅的凤中霄扬起了个尴尬的笑,“好嘞。”
走在前面的龙听渊眼神微微一暗,就在刚才他本想出手解决那几人,没想到她的一言一行都与他所认识的符淅大相径庭。
符淅的豪迈是向内敛的。
而此饶豪迈是张扬的。
还有,符淅不会这么粗俗。
越来越多的疑点,在证明他的怀疑。
长长的走廊,仿佛永无止境。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忽然,龙听渊停下,稍稍眯眼,看见眼前站着一名身穿黑色劲衣,戴着鸟型半脸面具的男人。他的手腕上镶着三道锋利锐爪,眼神可怖阴沉,唇角没有任何弧度。
好大的杀气
假扮符淅的凤中霄一眼认出了此人是黑鹩,他立即冲上前,伸出手臂将龙听渊挡在身后,“你又来做什么?”
不详的预感还是发生了,黑鹩也来自无间体世界,而且这股杀气并不是针对于他的,所以,他想杀龙听渊?
龙听渊沉声下令,“退下,本王不需要人护。”
假扮符淅的凤中霄却不动如山,本有些邪佻的音色变得湛冷,“该离开的应该是殿下你。”
黑鹩笑声轻狂,“凤中霄,看来我们并不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你似乎总与我作对呢。”
假扮符淅的凤中霄,“我们本来就是对立的。”
黑鹩道,“先不与你废话,我今日的目标不是你,而是你身边的那个人。如果你再不离开,我连你一起杀了。”
黑鹩率先出击,假扮符淅的凤中霄随之也上前进攻,短兵相接,难解难分。只是这两人打架的样子,莫名有点像两只鸟之间的战争。
尤其是假扮符淅的凤中霄,比起鸟来,更像是一只大公鸡咯咯咯地挥着两只手,跟挥翅膀似的,一手扇向了黑鹩的脸。黑鹩脚上的三道锐爪,也踹向了凤中霄的脸。不仅如此,两人甚至还互扒衣服,就跟老鹰啄傻鸟羽毛似的,一下飞起,一下在地上滚来滚去。
结果假扮符淅的凤中霄不心中了黑鹩一招,就这样突然被打回了原型,成功地变回了一只青色的傻鸟?
某社会蠢鸟扇着翅膀朝他进击,“吾他妈卧槽,黑鹩,老子跟你没完,还想谈合作,告诉你,合作取消,吾不谈了,你给吾大爷的滚出球球”
黑鹩刚想进攻,蓦地胸口一痛,突然想起紫衣男子对他的施压,封锁了他的招式,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想到这儿,他突然凭空消失了。
飞到一半的某鸟,脚突然被人拽住,龙听渊将它倒着提起,眼神极冷,“本王问你符淅在哪儿?”
某鸟,“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