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听渊:“…………?”
龙听渊:“你嘎什么?”
某鸟继续装蒜:“嘎嘎?嗝?”
龙听渊:“………??”
某鸟装作自己真的是只傻鸟的样子:“嘎嘎嘎?”
龙听渊:“………………嘎?”
某鸟眼睛瞪得像铜铃,对着面前高冷清俊的男子,整只鸟都傻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回去后符淅非杀了它不可,它最怕符淅提着捕朝它微笑的样子了。
这么想着,它的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符淅提着捕轻轻一挥,它的羽毛掉落一地,走光了。它瑟瑟发抖,而那个姑娘对它笑眯眯的是红烧呢?还是清蒸呢?还是烟熏火烤呢?我可爱的宝贝,你自己选一项?
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是怎么面对眼前这个相当难缠的渊王殿下。
此鸟满脸写着:吾只是一只鸟而已,吾什么也不知道。
龙听渊自然也不是好糊弄的,刚才这鸟还在叽叽喳喳骂街,转眼就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男子琥珀金色的瞳孔里微微晃动着什么情绪,很晦暗,一如他的声音,冷静却深邃,“鸡,本王劝你从实招来。若符淅的消失是因为你,那你的这只鸟爪就别想要了。”
某鸟听了后又拼命挣扎了几下,翅膀乱挥,扯着嗓子叫道:“嘎,吾他妈是凤凰,不是鸡,贼几把帅的变异青鸾凤凰知道吗?你个该死的臭家伙,你废了吾的爪爪也没有鸟用,吾可是有治愈创生能力的。想问符淅的下落,吾告诉你,她变成蝴蝶飞走了。”
龙听渊蓦地觉得耳根疼,冷淡道:“聒噪,吵,缺乏教养。”
某鸟愤懑大叫,“嘎,你给爷再一遍。”
龙听渊面色冷清,不再理会它。心想这只家禽这么烦,话这么多,言辞粗鄙,确定真的是神兽凤凰吗?
想不通。
既然这只鸡不肯道出符淅的下落,龙听渊似乎又想出了一个法子,他摸着下巴道:“如果你肯告诉本王符淅在哪儿,赏你十箱瓜子。”
十箱瓜子?
这个条件对某鸟来太过诱惑,它眼珠子已经咕噜噜地在转了。
龙听渊又加了丰酬,语气凉凉,“二十箱。”
他继续补充,“过时不候。”
某鸟全身的羽毛都竖起来了,憋了个半,在龙听渊提着它转身离去的时候,终于破口大叫,“成交。”
龙听渊唇角弧度扩大,果然。
倒不是某鸟出卖符淅,只是觉得龙听渊对上暝途的话,场面肯定相当热闹,它最爱凑热闹了。最主要的一点则是,龙听渊是符淅的主要任务目标,他走到哪里,进度条自然也跟着走到哪里。
就这样,符淅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被某只蠢鸟给卖了。
某鸟告诉了龙听渊一个地点,“冥域。”
“冥域?”
龙听渊细细琢磨起了这个地方,眉目逐渐变得隐忍深沉,他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略有耳闻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他与簇有过什么交集。
冥域坐立于两片大陆交界之处,同时也是世界之外禁地的看守门神,传闻那个地方堪比九幽冥录,比地下十八层还要骇人可怖,经年见不得阳光,存在着许多未知生物,而居住在那里的民众,更是来自四面八方,甚至非人非神非鬼。那片领域的主宰,更是几十年来从未露面,却闻风丧胆了整片生魂大陆,还有传言道,这片大陆有一只手在背后操控,而那个人正是冥域的掌舵者九幽暝帝。
一想到符淅身处这么可怕的地方,龙听渊就感到心下不安,那个地方可比断崖深谷危险得多。
龙听渊剑眉微挑,又淡淡挑了几个重点问,“你与符淅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扮成她的模样?”
男子字尾的音色透出了冰川般的冷。
想起符淅近期的撒娇,都是这只鸟所为,他就不由得头冒黑线,脑壳儿泛疼,清冷的眉宇间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
某鸟又伸出了脚上的三只爪子,“三十箱瓜子。”
龙听渊:“……”
在这之后,一人一鸟貌似达成了协议。
不过,走廊上与龙听渊并肩走着的,依旧是扮成符淅的某鸟。因为今登月楼的秘密会议,“她”是新来的成员,必须出席。
之前龙听渊问某鸟的问题,它也回答了,不过并没有回答全,只告诉了他,它是符淅的契约兽,至于它这个契约兽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它表示自己也不是攀比的凤凰,就瞎扯自己是只鹦鹉,并不想太过高调招摇。然后还告知他,符淅现在遇难了,但她想要自己解决,不想让他担心,于是唆使自己来暂时冒名顶替,听起来有理有据像是符淅的性格。而它还瞎自己的最大能力就是变装术,其他的啥也不会。
于是龙听渊马上就“学以致用”起来了,要他的变化之术,重新扮演一次符淅,并以四十箱瓜子外加五斤美酒作为酬劳。
某位摄政王还真是财大气粗,难怪符淅要去毫无顾忌地坑他钱财,当初还觉得那丫头良心太坏,现在它尝到甜头后,只想对那丫头一句,干得漂亮!果然论门槛,还是自家主人精!
来到燎月楼的顶层阁楼,大门打开,里面的几位成员纷纷起立,表示恭迎,又看到了龙听渊身边那位身穿蓝绿色裙衫的少女,可是为什么此女会戴着这么滑稽的面具?
大公鸡?
暂时扮成符淅的某鸟:看毛看,没见过世面。
龙听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