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点不自然,根本瞒不住,落入两人眼中的,自然是狂喜。
“玉兄,等一下。”顾安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道。
李秋南看向他,总感觉两人的表情有点扭曲。
“他们心中十分激动。”瑾突然出声。
李秋南决定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淡定的道:“顾兄,还有何事?”
这时钩子也坐到了顾安旁边的椅子上。
顾安很自然的给她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义兄,顾钩,特地介绍给玉兄认识。”
李秋南点点头,道:“在下玉瑾,久仰钩子哥大名。”
顾钩也回了一礼,但他好像不善言辞,没有开口。
顾安又道:“哈哈,玉兄别见怪,我这义兄就是口拙,前些天去买菜,还没来得及开口,也许是长相凶恶了些,被人当成打劫的了,打了一架,还打输了,腿折了,哈哈哈。”边说边笑。
李秋南这笑的就有点勉强了。
顾钩盯着李秋南的眼睛,突然道:“这么公子倒是与那么长青山下来卖菜的少年有几分神似,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若公子认识那少年,还请让他来一趟和济药堂,顾某有事相求。”
卧槽,这么肯定的语气,李秋南也不知自己哪里漏了馅,但也不好再装傻了,只好道:“这位顾钩兄所言言重了,你所说的应是玉某表弟,他年少顽劣,仗着有几分力气闯下这等祸事。”
李秋南先为自己道歉,他又说有要事相求,李秋南就问:“在下舅父已责罚于他,恐短期内不能下山,有什么事可与在下说。”
顾安此刻激动的站起身,对看李秋南深行大礼,起身,语气已有几分哽咽:“还请玉兄用您祖传秘药救救家慈。”
顾钩也站起身,行大礼:“玉兄若出手相救,顾钩愿终生听侯差遣。”
顾钩这誓言有点重了,李秋南愣了。
顾安也低下头,郑重承诺:“在下亦然。”
“别别别,你们先起身。”李秋南被两人的誓言吓了一跳。
“你们倒是说说具体情况,到底怎么回事?”李秋南又问。
“家慈自幼体弱,嫁于家生下在下已是勉强,可是五年前……”
大意是五年前顾母又怀孕了,本来想打掉,可是婆婆不允许。
说起来又是一盆狗血,顾家是大家,顾父犹爱重妻子,已有一子,坚持不纳妾。
老太君深恨,儿子不听话,自然是儿媳在从中作梗,她觉得儿媳自己身子弱,还不允许丈夫纳妾,简直是犯了七出之罪中的妒。
五年前,顾母意外有孕,她便坚决不允许打掉,若是要打掉,那顾父就得纳房妾氏再生一个孙儿出来。
顾父同意了,老太君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顾母喝了打胎药,自请去乡下的庄子养身子,顾父风风光光地纳了妾。
后来顾安才知道,他娘喝的根本不是打胎药,而是安胎药,一碗加了“料”的安胎药,以母体生机做养份,供胎儿长大的阴毒药。
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每隔一月去庄子上看她娘一次,她娘都装作没事,后来知道实情,她娘终于保住了一条命,但却生机枯萎,一睡就是五年。
“瓷瓶里的药水对你娘亲有效果?”李秋南实在好奇,那药怎么去给一个昏睡了五年的人试。
“在下修习内力,一试便知是绝顶滋补生机的灵药,所以给母亲试了药。”顾钩道。
这个世界还有内力,涨知识。
“这个药,我有,管够。”李秋南缓缓开口。
“但是顾钩得为我做一件事,可能要用你一辈子的时间。”李秋南提出要求。
“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顾钩低头。
“瑾,你觉得怎么样。”李秋南躺在空间的床上问。
“为什么姓玉?”瑾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
“哦,我拿到你的时候,你不是块玉佩嘛,就姓玉呗。”李秋南反应过来答道。
此时李秋南闭上了眼,自然没看到,她最喜欢的葡萄藤下出下了一抹青影。
一个穿着青衫的书生,身形更为修长,纤细,五官清隽,眉眼如画,相比李秋南所幻书生的面容,青影更显文弱气质。
此时他看着李秋南躺的方向,张了张嘴,无声的吐出两个字:南南。
李秋南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