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芩撇了撇嘴,颇为无语。
她与泽修烨如此多的恩怨,身为泽国皇帝,泽夜不可能不知晓。此次前来,假惺惺地说以父亲的身份恳求她救人,可那语气,那态度,哪有半分恳求人的模样?分明是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拿捏,想用皇帝的身份来压她!
“条件。”陆长翊挑明问。
“朕……”泽夜微微一愣。
原本他想借势,让黄芩无条件为泽修烨治疗,因为这女子处于质子身份,又对他心怀畏惧。至于,陆长翊的醒来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并没有想过多的对策。
“陛下,应不会不懂礼尚往来。”陆长翊静静看着对面的老人,眼神微冷,看穿一切。
他虽是武人,不像商人般重利,斤斤计较,可也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圣人。想借用他的王妃,空手套白狼,在他这,是不可能的。
“自然。”泽夜心里苦笑一声,这计较的模样颇像年轻的自己。
他微微思怔,便回道:“既然麻烦战昭王妃救治我儿,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夫妇。朕可以许你们一个承诺,但提前离开泽国除外。”
真的?什么都可以?黄芩表示不信。想着想着,她便不由自主耸肩摇头。
黄芩的动作幅度不大,但行为可谓明显,泽夜脸瞬间黑了下来,“天子一言九鼎。战昭王妃摇头是什么意思?”
“……那个……”黄芩知道自己又不小心闯了祸,避开泽夜锐利的眼神,咬唇不决。
就算再怎么不信,她也不可能在这老皇帝面前说出来吧?刚才自己是傻了吧,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外臣妻子别无他意。”陆长翊悄悄抓住黄芩的手,适时出来解围,“只是坐久了,脖子与肩酸痛,随便活动活动罢了。陛下会错意,多想了。”
“朕……多想了?”泽夜冷着脸,脸上的褶皱几乎能够挤出冰渣子。
他虽然对陆长翊这个流落在外的骨肉有所期望,可如此随意冒犯天子威严,是大罪!
“是,陛下多想了。”陆长翊用冷静至极的语气,说出打死人不偿命的话。
屡次被同一人冒犯天子之威,泽夜气得微微颤抖,心里开始怀疑陆长翊莫不是替墨漫,来寻自己的报仇的?
“陛下。”聆叔小声说道:“切莫……”
“朕有分寸。”泽夜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抬手示意聆叔停下。
“外臣妇刚才的行为让陛下误会,是外臣妇的错,外臣妇下次一定注意。”黄芩理了理心境,假装淡定,顺着陆长翊铺的楼梯顺利说了下去。
“不必道歉。”泽夜有些疲惫,扶额说道:“刚才医治大皇子的事情,战昭王妃考虑得如何了?”
“请容外臣妇问一句。”
“允了。”
“敢问陛下大皇子的母家是否为陈国公府?”
“是。”泽夜抬眸打量,目光凌厉,似要将黄芩的心思彻底看穿。
“陈国公前不久刚登门闹事。”黄芩淡淡说道,敢问陛下知否?”
执妃手,一路长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