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这是要吹动寒风冻死我?”
他声势冲击宋问,想扰他心神,又放出那方小旗,法旗摇动间,九口飞剑自旗面上冲出,本要将宋问困在狭小范围内,不知为何不能近,唐迟不明原因,催动离敌人百丈外的飞剑,连绵不绝的剑气扫向宋问。
“避!”
宋问故意出声引他乱想,实则暗中调动看似无害的清风,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剑气偏几分,无数剑气与他擦身而过,巧妙避开彼此。
一贯的谨慎让宋问算盘打空,唐迟也不是好糊弄的,纵然避开剑气,怎么可能剑气全部飞向远处,连起码的碰撞都无,他冷哼一声,剑阵一变,并列指向宋问,鸣颤不休。
令旗一动,九剑合而为一,他隔空一握,以尊我之能隔空驱使法相之能,那柄“法相飞剑”被无形之力挥出,入宋问百丈之时,果然有一股绵柔的力量影响,他鼓起法力,震开那些清风,飞剑落势更急。
事急,敕令念出,温婉的女神将立在身后,随着浪潮扑向剑锋。
“五行神将和‘律令’,果然是云月观之人,不是以清气糊弄我。”
可是将化真之法用作真我交锋,未免可笑!唐迟更不惜法力,斩破看似骇然的浪潮,宋问以寒玉尺发出的后招终于到了,浪潮一回,追上飞剑,避开了锋芒,敕令法能艰难突破“法相之剑”的阻碍,冰寒之力瞬间将剑身冻住。
唐迟更是疑惑,他不知这是宋问实验之法,旨在测试这身合天地是否如书中所言,现在看来果然是奇妙无穷,借着风属神将之能,这出法的速度增了两倍不止。
飞剑虽然是灵宝“战阵旗”的附属之物,不出玄奇,但在尊我境的大修之手,有如神念附着,又无伤及神念之忧,如臂所指,法力一震就将冰霜抖落,宋问云印在手,瞬移而出,巨剑如影随形。
再不迟疑,他祭出还未圆润法意的紫云山,高涨山体,唐迟看出他所思,正要动作,宋问以敕令相邀,道音出决。
“断!”
唐迟的“手臂”与自己瞬间失去联系,仅凭令旗间接号令,紫云山得以将那柄灵胎都未孕育的飞剑震在山下。
“本命法宝?”
他任相魔宗“行走”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的本命法宝是山体的,百丈山体浑然一体,这人不会以真我虚相境的六百年寿元来祭炼这法宝吧?看此人气象也不算迟暮之人啊!
本来准备的后手也藏回储物法器,心中惊异,面上却淡然不见波动,开口言道。
“道友师承何人?”
这可叫宋问摸不清他本意,难道自己也有扯大旗借势的一天,并不想违心诓骗,诚心说道:“道友放心,绝无师承,都是天授。”
“嗯?”
唐迟更是怀疑,此人应该不是云月观布下的棋子吧?各种玄法层出不穷,仿佛信手拈来,本命法宝更是百丈高山,这胜负倒是其次了,万一引发此人身上禁忌之物,云月观众真将显灵宝镜锁定他,到时候可就上天入地都无门了。
“看在云月观面上,放你生路。”
紫云山下的飞剑自解剑体,逃脱紫云山镇压,飞向已在唐迟手中的令旗,灵藤舍弃金光,飞向高空,化作一根翠绿的青藤,环住衣袍,他挥袖转身就走,毫不留恋这蝇头小利,
“有机会来西漠,让你见识我真正本事!”
“道友放心,我不会去的!”
唐迟再无声音传来,潇洒离去,没有得到香火之力,他就去别县抢,管他谁得到,他就不信这云月观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