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落水禁卫回到了战船,眼角瞟着一言不发的妤埕得意:“看到了吗?难不倒朕,大军恐水的病症,朕治的怎么样?”
妤埕坐着没有起身,而是朝天子挥袖回答:“都是陛下一人的功劳?”
天子坐回案台,袖子轻轻打妤埕一下:“你是朕的,都是朕的,没有不是朕的。”
妤埕对天子的强词夺理摇头,然后开口回答:“此仗无论胜负,陛下都要信守承诺。”
天子摇头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把茶碟塞在妤埕手中:“你管朕,朕必胜,江水都是甜的了,朕若不胜,是天负朕。”
妤埕突然起身向天子行礼:“陛下,看半天了,本宫累了,本宫卧帐休息。”
“朕也累了。”天子一把抓住妤埕,然后起身指着大军扫视:“他们也累了。”
天子揽着妤埕来到江边,指着操练禁军大声开口:“婤昭仪说她累了,朕也累了,你们累吗?”
“累,累,累……”操练禁军扬矛挥刀回答。
天子压低声音扭捏又问:“累了怎么办呢?”
突然禁军安静了下来,朝天子纷纷跪了下来。
“哈哈哈……”天子望江大笑,然后突然绷紧脸,他大声开口:“累了就赏酒!”
“万岁,万岁万岁”,将士又瞬间沸腾呐喊。
此刻,天色披幕,天子揽着妤埕回到了龙帐,禁卫也纷纷列队归营,看着各路禁军纷纷来讨酒,领头的不是将军就是卫尉,庸医愁眉苦脸摇头,这些人他得罪不起,也劝不动,只能告诉柳影镇的士兵不要喝酒。
李苅过来似乎不是讨酒的,看到庸医满脸愁罩,他拍拍庸医:“莫心疼,陛下的意思,东西越少越轻松,再说这酒又不是你家的,你心疼哪门子?”
庸医缓缓转脸失神的盯着李苅,他手里的酒坛也“啪”一声落地摔碎,他突然抓住李苅失声:“愚人不是心疼,这酒不能喝!”
李苅一把打落庸医的手:“胡说,不去参加阅军本将军忍了,扫大家酒兴,定罚不饶。”
李苅转身离开,庸医指着李苅哆嗦:“坏了,坏了,脑袋被驴踢了,喝不得!”
庸医袖打李苅归去,这刚转身突然:“哎呀!”然后上前去夺柳影镇士兵的酒,一边夺一边骂:“犊子!愚人的话当耳旁风,不要喝!”
柳影镇一个士兵上前,不但不听庸医劝阻,而且猛喝了几口,然后开口回骂庸医:“呸!老东西,就喝了怎么样,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将军发话了,你再阻拦,我们把你扔江里喂王八。”
庸医痛苦的闭上了眼,这是镇关尉大人过来了,他虽然做了将军,仍然喜欢和柳影镇的士兵在一起,他对柳影镇士兵一顿呵斥,然后和庸医聊了起来,镇关尉不等庸医说完,惊的慌忙捂住庸医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