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擂动,声惊禁卫雄师,战马嘶叫,将军帐中磨刀,三遍鼓落,禁卫大军列阵出营,行舟载战车,禁军蹬战船,步卒挺枪踏步,武士携盾抽刀,斥候先出阵,带领大军入校场。
沧澜江北岸,禁卫大军摇旗呐喊,节奏整齐,欲声射沧澜对岸,天子战车进入临时校场,声声万岁响彻云霄,声乐奏鸣,大军分阵,拉开了阅军序幕。
搁江相望的吴军,聆听北岸,勾魂摄魄,纷纷紧握武器,不惧沧澜浪大,只畏北宫禁军,禁军呐喊威慑岸南,吴军也摇旗回应,为鼓舞士气,箭射搁岸禁军,表示蔑视北岸的耀武扬威。
禁卫校场集合阅军,空空的禁卫大营有了可乘之机,蓄谋已久的歹人,是不会放过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光禄真人左右环顾,直接进入了战备大营,掀开一坛坛洛康酒,往里面放着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
做完这一切的光禄真人,摇摇拂尘很自然的出了战备营,认为天衣无缝,自知神不知鬼不觉,他得意的步伐刚出战备营,一个人便迅速的进了储酒大帐。
柳影镇的士兵负责看管战备,年轻的士兵都想一览天威,纷纷参加了阅军,而庸医不感兴趣,他背靠军帐晒太阳,倾听校场禁卫呐喊,可是冷不防的却看见有人来,他本想上前询问,见来人带着面具,所以他忍住没有上前,便躲起来暗中观察。
庸医进入储酒帐,望着一坛坛酒纳闷:“不去参加阅军,前来偷酒?”
庸医出了储酒帐,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晒太阳,他仿佛酒瘾犯了,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不去想刚才的事,庸医想了半天自问:“偷酒贼,愚人干嘛的?愚人是看战备的。”
庸医自言自语一会儿,失声抱怨:“他能偷,愚人为何不能偷?”
“呸!”庸医吐了一口痰,然后摇头安慰自己:“愚人看战备的,愚人不叫偷,愚人这是拿,就这样,打住别想了。”
庸医经过一番纠结,最终没忍住酒瘾,他偷偷猫着腰又进了储酒帐,然后先数一数,突然面露微笑:“这么多,偷喝两坛又何妨?”
庸医拿起一坛酒闻了闻,然后摇头放了回去,似乎对那坛酒不太满意,他来回挑了一会儿,觉得手上滑滑的,他搓着手指头看了看,然后发现手指上有透明颗粒状的东西。
庸医心想这是什么呢,他闻了闻也没味道,袖子一甩又摇头怪自己多疑,然后直接拎了酒坛就要喝,酒到嘴边又摇头,用手抹了抹酒坛口,又发现透明颗粒状,他突然一愣,慢慢放回了酒坛。
庸医不淡定了,那酒坛上的粉末他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酒他是不敢偷喝了,联想到刚才他看到的可疑人,暗暗觉得不妙,酒被下毒的结论,他萌心而生。
庸医想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他不敢盲目声张,万一那人是偷酒的,而不是朝酒中下毒,这妄言欺君之罪他承担不起,只能静观其变,先告诉一些人不要喝酒。
天子眼观禁军,眼里一览众将无小卒,十分得意自己的禁卫大军,他坐在校场案台前,欣赏禁军蹬战船,不是下令南下,而是临行进行水上校验,前几日禁卫还舟摆士吐,惧怕潮水翻腾,今日便个个从容自若,如陆地乘车,天子十分满意。
天子指指演练的禁卫,见有人坠船挣扎,不怒反乐,指着几个落水的士兵大笑:“别慌,别慌,越挣扎沉的越快。”
天子见那几个禁卫被救了上来,张嘴就吐水,天子大乐“哈哈哈”,然后向他们摆手:“过来,过来,让朕看看。”
落水的几个禁卫来到天子案台前,先行礼后叩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天子招呼落水的禁卫平身,然后一脸关系的又问:“怎么样?给朕说说,那江水味道如何?”
落水禁卫起身回礼:“回陛下,味道不好,但末尉感觉江水是甜的!”
“好!”天子一声过后,“啪”一声又拍在案台,然后抖抖袖子起身,指着落水禁卫开口:“明日初阳,朕领军南下,尔等,朕连升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