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急忙上前没抓住,身后的李苅直接窜入了江中,沧澜江大浪拍脸,像一锅沸腾的热水,李苅挣扎着拽着妤埕袖子,惊恐大喊:“婤美人,你抓住末将,末将拉美人上岸。”
妤埕如鲤鱼跃浪,朝李苅摇头:“将军放本宫去吧,本宫谢谢你。”
此刻,禁卫大军会水的不会水的,纷纷跳下沧澜江,前赴后继犹如蝼蚁护蚁后,挽臂互相拉扯向江中走,试图用人盾阻挡浪潮,把李苅妤埕围在了中间。
天子在岸上跺脚咆哮:“谁的令!朕下令了吗,尔等死罪!婤昭仪死罪,朕恨不得将尔等碎尸万段。”
天子情绪失控,一边撕心裂肺嚎叫,一边袖打江中的一些人,他双目通红,脖子上青筋怒爆,见禁卫手拉手拖着妤埕快要上岸,天子一脚把上岸的禁卫踹回了江中。
禁卫上岸一个天子一脚踢回去一个,拉扯不稳的禁卫坠江瞬间被潮腾卷走,天子脚刚抬起脚,看到是庸医,他朝庸医咆哮:“回去,朕不准上岸!”
庸医也没迟疑,拉着其余人又返回了江中,李苅也顾不了尊卑,死死抱着妤埕怒斥:“你睁眼吧,只有你能救我们,救舍身救你的人!”
妤埕不挣扎了,看了飘起来的尸体,她被李苅拉上了江岸,李苅一身水跪在天子面前,抽出战刀双手呈给天子:“陛下,杀我们祭江,我等违抗了君令。”
天子没有生气发怒,而是一把拽住李苅,他把李苅拽了起来,轻声靠在李苅耳畔:“死都不怕,还怕渡江吗?”
天子看了一眼妤埕,大袖一挥转身离去,然后开口:“把泼昭仪押进龙帐,朕要泄愤捶昭仪。”
妤埕见有禁卫上来,一副负罪待押的样子,而禁卫没有上来抓她,而是客气行礼:“妤美人,别为难我等,您去陛下龙帐吧。”
妤埕进了天子龙帐,天子见帐外无人,他一把把妤埕搂在怀里又亲又吻,然后才满脸惊喜开口:“你吓死朕了,朕没让你跳江。”
妤埕突然推开天子,她没有回答天子,而是挺挺胸冲天子微笑,然后一边“啪啪”拍手,一边惊恐哆嗦嘴角:“啊,陛下,您饶了本宫吧,哎呀……本宫知罪,啊……陛下,哎呀……本宫再也不敢了。”
天子捶着自己的脑袋坐回了龙案,一脸龙颜大悦欣赏妤埕无痛惨叫,过了一会儿天子倒了一杯酒,双手高高举给妤埕:“够了,朕的大功臣,朕赐美酒于你。”
妤埕接过酒,不忘朝龙帐外又“哎呀”一声,然后把酒掩袖喝下,才袖沾嘴角讽刺天子:“陛下不是赐酒本宫,而是天子在龙腾打本宫。”
天子起身也不嫌弃妤埕一身水湿,一把捏住妤埕鼻子用力一拧,然后双手揉面一样用力拧,直捏的妤埕满脸发红,然后天子看了一眼开口:“这才叫腾龙,不给你留点面部颜色,朕打昭仪谁信。”
妤埕疼的哆嗦不敢呻吟,一边捂住脸,一边袖打天子:“事本宫帮陛下办了,这情先留着陛下改日再还。”
“好!”天子言毕,然后看了一眼妤埕:“退下更衣,朕要乘车校禁卫。”
妤埕行礼退下,被天子蹂躏的脸已经变色,青红皂白十分难看,她不遮不掩,故意大营周围转了一圈,禁卫见了她行礼叩拜,而她袖打禁卫要杀人,一阵吵闹引来了很多士兵围观,妤埕见此才袖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