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出了思王书房,她了解思王,咬咬牙揣着诏书,抱上一坛酒去了思王书房,思王见柳轻进来,他似乎一直在等,然后放下书把碗一推,先捏一块点心吃了几口。
思王端起酒闻了闻,然后狠狠的放回案台:“怎么了?今天你怎么不劝本王戒酒了?”
柳轻冷不防被思王这么一问,她竟然想不到有力的词回答,然后支支吾吾:“御医让殿下您戒酒,戒凶,戒怒,要没酒的话,凶怒症恐怕您压不住,如果醉了,梦里殿下想凶谁凶谁,爱怒谁怒谁。”
思王突然一把拽住柳轻,端起案台上的酒往柳轻嘴里灌:“你来喝,给本王通通喝完。”
柳轻被灌了一袖口兑过水的酒,她“咕噜咕噜”,喝完故意瞪眼打嗝,然后擦擦嘴角轻声抱怨:“这酒不合您胃口,给您换就是了,咋还逼老太太绣花呢。”
思王拿起书翻了一页不满回答:“酒中兑水,你还有理了?”
“那不喝了。”柳轻把案台上的酒坛放在了地上。
思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京城多的是酒,本王不会出去啊,而你的问题别想找本王谈了。”
柳轻突然意识到了,她低头看看露出半截的诏书,慌忙掖了掖,朝思王施礼:“我有什么问题?奴婢告退。”
见柳轻行礼出了书房,思王把书朝柳轻身后扔了过去,然后用脚踢了踢酒坛,又伸手摇了摇倒了一碗,皱着眉头喝一口又吐了回去,思王的表情仿佛魂没了一样。
反去归来的柳轻,她捡起思王的书,然后摇摇头把背后的酒放在案台,当着思王的面把酒打开,先倒了一点端给思王,思王闻了闻,突然来了精神,他酒一饮而尽,把碗放在案台又示意柳轻满上,然后调整身子坐正:“说吧,让本王帮你做什么?”
柳轻也不掩饰:“奴婢想要封地。”
思王袖子一甩,差点惊的跳起来:“奴婢都想要封地?那奴婢是不是都要上天了?”
“好!”柳轻脸羞的通红,然后掏出册封诏书头一扭:“明天就进宫把东西还给陛下。”
思王一把拿过诏书,很粗鲁的观赏了一遍,很慎重的考虑一遍,他端灯又来到国域图看了半天,然后自言自语半天,才端灯回到了案台旁。
柳轻满脸期待的盯着思王的嘴,思王只喝酒不开口,柳轻咬着上唇试探:“殿下您考虑好了?”
思王酒碗一放:“改口!”
柳轻袖子遮住脸:“父,父王。”
思王仿佛消失了一般,连喘气的声音都没了,像喝酒喝薨了一样,只有柳轻扑通扑通的心跳,柳轻悄悄从袖下偷看一眼,发现思王仿佛睡着了一样。
柳轻放下袖子摇摇头,准备收拾收拾扶思王休息,思王突然诈尸一样坐了起来,吓的柳轻嘴巴也动鼻子也动,反正这种惊吓无法形容。
思王一本正经的问柳轻:“你要哪儿,除了鄄城。”
柳轻声音很低:“鄄城边上的,边上的,把我家乡送给我吧。”
思王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诏书收起来还给柳轻:“本王同意了,古柳镇,改柳影镇,影公主,还有什么要求吗?”
柳轻收起诏书回答:“没了,没了,谢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