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彤见此忙去阻止思王,她对思王左比划,右比划,思王是什么都没明白,他刀一收:“怎么回事?”
庸医放下锄头,客气拱手行礼:“公子莫冲动,实不相瞒,丫头我洛川河中救的,她头有顽疾,一时治不好,也不能开口说话。”
见沐彤点头配合,思王放松了警惕,也收回了大刀:“你是大夫?”
庸医又拱手行礼:“是的。”
沐彤牵着战马,思王与庸医两人边走边交谈,庸医挺郁闷的,都躲这来了,竟然还有人能找上麻烦,自从救了沐彤,惊险事是一桩连着一桩,而且遇到的人还都是大人物。
庸医怕沐彤继续留在京城有危险,所以才带着沐彤远离京城,见古柳镇这个地方不错想留下来,他用沐彤身上的银子不但买了一处宅子,而且开了个小小的医馆。
庸医自称愚人,加上他不会写字开方,便为医馆取名为愚笑堂,这下沐彤成了他的得力帮手,因为沐彤不但能抓药煎药,最让庸医欣喜万分的是,沐彤那一手娟秀的小字,前来看病的人没有不夸赞的,能有人替他代笔开方,庸医省去了很多麻烦。
他们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医馆,思王抬头一看牌匾不由得念了出来:“愚笑堂。”
庸医抬头,见思王对那牌子感兴趣,便道出原委:“愚人不曾读书,本领都是跟恩师华师父学的,由于不识字,不能开方,所以索性就取了这么个名字。”
思王忙拱手行礼,以表尊敬:“先生博才多识,师尊定是华佗,华老先生,可惜了可惜了啊。”
他们进屋后,沐彤倒了两杯茶旁边侯着,庸医听思王这么一说也很附和:“是啊,是啊,我师父死的太冤了。”
思王放下手里的茶碗,问庸医:“尊师真的能开颅破脑,又能完好无损的把人医好?”
庸医点燃熏壶,答非反问:“你知道的挺多,一定对我师父十分了解?”
思王想了想,仿佛下定了决心,又有些犹犹豫豫:“不瞒先生,尊师正是先帝所误杀。”
庸医听了,惊的差点扔了手里的熏壶,他颤抖着想起身:“你是当今天子?”
思王一把摁住庸医肩膀:“先生莫慌!本王不是,事已过去多年,何况先帝也已经驾崩,本王就替先帝,向先生赔罪。”
思王起身,刚准备下跪赔罪,庸医一把拉住了思王:“我不是尊师他,而殿下也非先帝,我们两个没仇没怨,不应该如此。”
思王拱手朝庸医作揖:“先生果然揆情度理,另本王十分敬佩。”
庸医也客气拱手回礼:“殿下襟怀坦白,愚人也不免心生好感。”
“哈哈哈……”思王大笑一声,然后端起茶碗:“本王以茶代酒先干了。”
思王回到驿站,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他翻来覆去又有点抓耳挠腮,他与沐彤的文字交流,光禄勋的行为令人发指,他脑子都是光禄勋的影子,方知当初不该放虎归山,事实难料,这光禄大人八成拿他的恻隐当报仇的资本,他此刻恨不得猛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