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放下筷子坐正,她并不打算去请妤埕,便对大皇子的无理要求十分反感:“殿下莫不是吃醉了,还请自重。”
大皇子手一指李苅:“你去给本王叫!”
李苅托手行礼,便起身去请妤埕,柳轻见此十分生气,拂袖扔了筷子“哼”一声也随着出去了。
柳轻见李苅抬手敲妤埕的门,便指着王府门口:“滚,滚——。”
妤埕听到门外动静,开门走了出来,李苅红着脸把头撇一边倾身行礼:“大皇子殿,殿下有请。”
妤埕挤出笑意:“轻儿莫动粗,我去看看就是了。”
妤埕进去了以后,大皇子起身“咣当”一声关起了门,应大皇子的要求妤埕跳起了袖舞,门外柳轻听屋内静悄悄的,想上前推门看看情况,她刚迈步就被李苅拽住了。
时过半晌,大皇子无心赏舞,他只不过是因为,他来王府时,妤埕对他的态度有所不满,也看了好一会了,气也消了,便摆手妤埕上前:“给本王倒酒。”
妤埕撩撩袖子上前伺候他,大皇子见妤埕动作僵硬,又心生不满:“陪本王喝点。”
妤埕面无表情拒绝:“谢侯爷,妤埕不会。”
大皇子抖了她一身酒:“奴婢!你给本王喊殿下。”
妤埕慢慢放下酒坛跪下:“皇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妤埕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大皇子,他右手一把抓住妤埕,左手便端酒逼她:“喝了。”
妤埕接过酒碗闻着就想吐,她屏住呼吸喝了下去。
大皇子手一指菜厉声:“吃!”
妤埕刚张嘴吃菜,一张嘴忍不住呕吐,她一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双袖掩面跪了下去。
沉静后的安静,随着大皇子的吼声,柳轻急忙推开了门,妤埕遮住脸吐了一袖子,然后爬着过来擦擦嘴角,用手抓菜往嘴里塞。
柳轻牙一咬十分愤怒:“奴婢脑袋不要了!你们走不走?不走我皇宫请陛下。”
大皇子听柳轻一言,吓的一抖,这一声也把他的酒劲吵醒了,然后不知所措的样子:“本王什么都没做,只是叫她喝酒吃菜而已。”
柳轻一指门口:“送客!”
大皇子见此方知自己过分,穿鞋拖履,匆匆灰溜溜的走了,李苅见大皇子离开,也出了思王府,本是打算找柳轻玩耍呢,不想大皇子发的什么颠,搞的不欢而散不说,估计以后再来思王府也很难。
柳轻想扶妤埕起来,不料妤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起身正坐,夹起菜来边吃边喝:“好酒好菜,要不要一起喝点?”
见她被大皇子羞辱,柳轻刚才还鼻尖酸酸的,见妤埕这副百辱不侵,死不要脸的姿态,她暗暗佩服,早知道妤埕是这副心态,她何苦又去冒犯大皇子。
“哎!”柳轻叹息一声:“美人你心可真大,这样你都不生气。”
妤埕嚼着嘴里的菜,又喝一口酒仰首:“呵呵呵……生气又能怎样?”
柳轻听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种声音自己何尝不是经常笑起,其中的心酸,和难过她深深体会过,就是妤埕所说的,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