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你这个扶不起来的,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拯救于你,我的儿?!
“啪——”
张军一棍子已是扫在了张铁的屁股之上。
张铁一个跳脚,反手赶紧抚住了自己的臀部,边揉边跑。
张军这时又不好再去打儿子的屁股了,因为打他的屁股,就有可能打到他的手指;若真伤到了,还不后悔死啊!
接二连三的,张铁的大腿处、后背上,都已中了几棍子。张铁一边跑一边在想,爸呀,这回你是玩真的啊!
张军看他此际径直的便跑向了大门,不在院儿里来回的兜圈子了;等他一旦跑到了大门外,自己又怎么好再追出去?追,恐怕也是追不着的……为了给他治病,好不容易的才下了这个决心,使了这个棍,不可以半途而废啊……
张军紧随在张铁身后,又将两米多长的棍子给舞直了,想再拍他一下,教训教训他也就算了。
可连挥了几次长棍,都被张铁巧妙的给避开了,全是落了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军将来回横扫、忽然改成了斜下径劈。张铁来不及应变,害怕自己头部有被打中的风险,下意识的便屈臂去挡,护住自己头面。
啪的一响,长棍硬生生地击落在了张铁的左臂之上,张铁的左前臂往外一折,骨断筋挛。
瞬间,钻心的剧痛袭来,张铁忍不住嚎叫长呼,久久难平。
张军也觉不对,刹时弃棍,直勾勾的是瞧傻了眼。
柳如娟抢上来护住张铁道:“娃娃,你爸打着你哪儿了?快让妈看看……”
“啊——”
“别别别碰我手……左手……左手好像是断了……”
柳如娟看到张铁左手,确实整个都成了个异型,很明显是骨折了。
这时候心里头十二万分的悔恨啊,悔不该听那洛大夫之话,说什么小铁是心窍被痰给堵了,所以言行才那么癫狂。因而,必须要开窍!
这开心窍的话,药物再强也只是个辅助,必须要给以孩子最强烈的刺激,才有可能打通他的瘀窍。
而一般的事情,无论你怎么弄,都刺激不到他的。只有身体的剧痛,才能激湧人的精神气血,加上药物的辅助,一鼓作气,冲破窒滞!
在张铁的剧痛惨叫中,心窍随吼而开,真阳得振,气血如长江大河一般在体内奔行,须臾扫除一切阴霾。
柳如娟哭着,泣不成声的道:“找他……一定要找他!都是那个洛大夫出的馊主意……还有、还有就是你——”
“对自己儿子下这么狠的手,你是不是人啊……”
张铁是进了清源县的骨科医院了,整个左手膀子肿的就好像自己小腿似的。
经过诊断,自然是要手术接骨。在这之前,先要给他输液一周,消炎除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