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宴丞相,你们这是……”
诸位大臣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銮驾,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竟然有人把轿子直接抬进了宫里,这是什么路数?难道他像猫一样,还有九条命不成?
李震山翻身下马,没有理会那位大人,直接拿着手中大刀指向大殿里。
“狗贼,如今陛下真身在此,你他娘的装了那么久,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宴南修见诸位臣工一脸疑惑,补充道。
“陛下祈州微服私访之际,不甚被奸人推下沥水,几番波折才得以还京,不想却有人在此假扮陛下,真是其罪当诛!”
“什么!有人假扮陛下?”
显然有不少人对于这种说法不太相信。
“我们诸位臣工与陛下每日相见,陛下早朝日日不落,若是真有人假扮,我们岂会不知道?”
“就是,安西大将军,祈州不出兵援助之事你还说不清楚,怎么也来趟这趟浑水!”
南叱咤一身豪气冲天,立马反驳道:“我明知此陛下非彼陛下,还要出兵相助,难不成我想谋权?”
“什么此陛下,彼陛下的,陛下天下间只有一个,那就是先皇钦定的七皇子殿下,帝晖!”
礼部尚书杨林有些激动,他平生最恨这些扰乱祖宗礼数章法的事情。
“这七皇子的继位诏书当初就是我杨某人亲自在这金銮殿前宣读的,你倒是说说,这轿子里的人是哪家的陛下,又是个什么身份啊?”
宴南修黑眸深邃,深不见底。
他紧紧盯着杨林,似乎对于他的质疑有些不悦。
杨林虽然心里有些发怵,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还能任由他们这些人乱了祖宗礼法?
“轿子里坐的这位的确不是七皇子,可却是三年前坐在龙椅上接受诏书宣读的那位,同时,也是先皇点头同意的储君!”
大臣们皆面露疑色,先皇立的储君从来都是七皇子,什么不是七皇子又受了诏书宣读,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杨林愤然而起:“宴南修!你好歹也是宴家的后人,宴老丞相若是看到你今日颠倒黑白的作为,还要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不可!”
李震山将军怒了,直接上去拎起杨林,怒目圆睁。
“哪那么多屁事,你们文人就是麻烦,那谁是陛下老子还不清楚吗?陛下的贴身暗卫都是老子一手栽培的!”
暗处的凌风汗颜,李将军啊,咱能不能别再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了!
这下杨林有些哑口无言,李将军的确很受先皇器重,在巅峰时期甚至被封为护国大将军,这暗卫之事他不敢说,只是李震山与先皇的关系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可……可你也不能颠倒黑白吧!”
李震山哈哈大笑:“老子颠倒黑白?你睁眼瞧瞧轿子里的人再说吧!”
李震山把杨林扔出去,杨林踉跄了两下没摔倒,直直站到了轿子前面。
他伸长脖子准备看看这轿子里究竟能走下来一个什么人物,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太监尖细的嗓音。
“陛下驾到!”
众臣工,除了帝姝带来的那些人,全都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