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要进镇,您先等一等!”
“阿蛮,快一些,要不晚上就得在这外边露宿了。”落十一向身后不远处紧跟着的阿蛮喊着,阿蛮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火光猛地打紧了马鞭,说话间已经到了帐篷旁边,看到前面准备锁上栅栏的班头儿赶紧让他先等一等。
“这么晚了,您二位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路过此地,不想在路上耽误了时辰,晚上要在这镇上找客栈借宿一下,麻烦您二位了!”
阿蛮一个箭步从马匹下来走到班头儿面前放低了语气,并顺手从包袱里掏出了二枚铜钱,掩在袖口下面放到了班头儿手里,班头儿看到这个人还知道点道上的规矩,赶紧让手下把门又打开了。
“这位班头儿,我家少爷说的对,没想到过山里的小路有些难走,这不路上休息一会儿却耽误了时间。您通融一下!”
“你说的是来鱼坞镇的那条山路啊,我知道,的确是难走了些。您二位客气了,住宿歇脚的话,就属镇上的弄花邸最为气派了。说起这个弄花邸,那可就......“
“弄花邸?”阿蛮紧跟在班头儿的身后,并且一头雾水地弄不明白他口里的弄花邸到底是什么地方,刚想着问清楚一些,被打断话的班头儿又继续说了起弄花坻来。
“弄花邸啊,是我们鱼坞镇最大的客栈了,你们刚来对这也并不是很清楚,就这样说吧,「九天月揽十八阙,不及弄花梦一场」!”
说起这个班头儿抬头望了望天空里皎白的盘月,并向着游过盘月的流云叹了口气,一时词穷的他俩提起口中的弄花坻,连他自己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词语来描绘它具体的样子,他连连摆手笑了起来。
“我这个大字不识的人,只能说到这了,等你们住进去,就懂了。对了,你们两人是镇外来的,有鱼符没有?弄花坻的客人都是凭鱼符住店的,鱼符的不同也象征着客人地位的尊贵悬殊。”
“鱼符!?班头儿,您看我们是镇外来的,也没想到过镇上还要这个鱼符,出门时身上只带了银两。”
“那就用石鱼符吧,我这还有多余的。憨子,赶快去帐篷里拿一下。”
“多谢班头儿。”
班头儿差遣小跟班去守夜的帐篷里面取鱼符,并把落十一他们两个人带到帐篷外的长凳上坐下。憨子在帐篷里翻找了一番,最后终于在床底下摸到了两个灰不溜秋的东西高兴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班头儿,找到了!”憨子从帐篷里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条状的东西,班头儿用手接过鱼符看了看这两个东西,然后用手擦了擦上面沾着的灰土,他自己有好长时间也没有用过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