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抬了抬佩剑。
这是一种礼仪。
嬴政在盖聂的身看见过。
紫女亦是掩着小口,美目流转:“小女子见过秦王。”
嬴政虚空抬抬手,叹道:“我本无意暴露,在han国没有嬴政,只有秦凡,诸位如不介意,如往常便可。”
卫庄没有再靠墙,迈前几步,“秦凡是秦王,这是一个不算意外的答案,那么目的呢,秦凡是为百越之宝而来,不知道秦王是为什么而来?”
这句话出口。
韩非和紫女也微微看了一眼嬴政。
“我的目的和开始一样,秦王这个身份承载着很多可能,譬如说在刚才,我出行一段时间,就遇了一个杀手。我可不像韩兄,有卫庄兄这么一个无时无刻都在身边的帮手。”
卫庄有些意外,听嬴政的意思。
只是寻个保障而已,听说嬴政再过几月就会举办亲政典礼。
目前看来,秦国局势也不是那么简单。
见嬴政依旧没有秦王自称,韩非面色如常,抱拳道:“秦兄大才,先是水车,让韩非明白韩秦之强弱之理,再是论法,如此看来,秦国之事在秦兄手里也不会有多大的难度,倒是han国,一言难尽。”
这话有些意思。
嬴政一笑,“水车之事不过是我借鉴了秦国的农务之道,饥荒之苦,祸之万民,拿出来也未尝不可。至于论法,韩兄可知理论和实践?这双刃法,理论可行,实则难在实践。”
理论都是往好了说,只能说存在某种可能性。
但并没有发展出来,韩非之言,实则暗藏话峰。
看似夸赞嬴政,其实正常来说,嬴政智谋如此高超,早就应该掌管秦国,如今依旧被暗杀,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而嬴政刚好给了韩非解释。
理论和实践,不是同一个概念。
夏商周时期,还是奴隶制度,现在才有所改善,平民地位本就低下。
官宦怎么可能愿意实行这种为民作想的律法,尽管实现后,民众的地位依旧很低,但这其中的难度,思考一下就能明白。
嬴政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如此,这几月倒是有劳紫女姑娘了,至于费用,倒不用韩兄操心。”
如果惊鲵再此的话,肯定会莞尔轻笑。
嬴政的面色看似正常,但往往提起诗句,便是动了坏心思。
嬴政目前,只是在耍着流沙几人玩罢了,不过对方犹不自知而已。
诗词这个东西。
在盛世才有所发展。
特别是唐朝,推到了最高峰。
古人云:“吟诗作乐。”
其实是一个雅致的爱好,这个乱世还没有发展起来。
突然听见一句诗词,几人都是眼前一亮,如果嬴政真的被秦国内部排斥,来han国度过几个月时间为亲政准备,那么和流沙还真算得难兄难弟。
韩非刚一回国就遇见权倾一世的姬无夜,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障碍,阻碍了han国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