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落了一场大雪,常华殿院中燃着熏炉,白芦月裹着狐裘坐在一边,时不时翻动着手中的书页。
一只手突然放在了白芦月肩上,白芦月微微一怔,随后笑了,却没回头,只瞧着手中的书页道:“回宫住了这些日子,你怎么越发小孩子心性起来?”
背后的人也愣了一下,白芦月察觉不妥,合上书册转身,瞧见的却是明永玞僵硬的笑。
气氛忽然尴尬了起来,明永玞放在白芦月肩上的手一时间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两两相望愣了一会儿,白芦月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疏离,伸手拂掉了放在肩膀上明永玞的手。
“大皇子殿下今日很是得空?怎转来了常华殿?”
“哦,这个啊……”明永玞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今日放课早,我做完了课业,念着你身体,便来看看。有什么不妥吗?”
“到也无妨。”白芦月眼角染上几分狡黠“大皇子你这个时辰来这儿,当真不是为了躲摄政王?”
明永玞的笑在听到这话的瞬间僵在了脸上。
“平白无故,我做什么要躲他?”明永玞继续嘴硬。
“你倒是不怕我责怪你?”白芦月放下手中书册,顺手接过了宫婢递过来的药碗,闻着些许清苦的味道蹙起了眉头,一脸的嫌弃,满眼的不情愿。
随后捏着鼻子一口灌到了肚子里。
明永玞把藏在怀里的蜜饯拿了出来,适时递了过去。
望着油皮纸包着的,在阳光下泛着诱人光泽的蜜饯,白芦月并没有拒绝明永玞的好意。
甜香味瞬间在嘴中散开,将药的苦味压制十之八九。
白芦月的表情终于是没了那么难看。
“你为了个顾淳儿,还要责怪我?”明永玞做出一副万分委屈的模样。
瞧着他那如同再听一句重话就要哭了的表情,白芦月扭过了头,真是不愿在看。
她怕晚上吃不下饭。
“吃别人的嘴短。你都拿蜜饯堵了我的嘴,要我如何再说?”
“我的面子还没有一包蜜饯大…”明永玞越发委屈起来。
那模样好似白芦月给了他天大的委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