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便不要太后太后的叫了,你既然是摄政王妃,就该如霁儿一般,称哀家母后才是。”太后笑的慈爱,双眼望着白芦月,似乎是能看得清一切。
“是。”
又闲话几句,常华殿来人禀报说明秋霁找的大夫到了。太后这才嘱咐着素叶好好儿的将白芦月送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白芦月琢磨着:“我倒是什么都没说,太后娘娘什么也都知道,这算是默许了我插手这档子事儿?”
“这还不好吗?”芫儿不解“其实这事儿太后娘娘说的没错。此事本就起于您,您要查,也是天经地义的。”
白芦月轻笑“内宫有太后,皇后,办事有内府。我不过是外臣官眷,这事儿若没有太后或者皇后的旨意,哪里是我想查就能查的?”
“摄政王殿下是太后娘娘养子,当今陛下的弟弟,您是他奉旨六礼亲迎的王妃,怎么就成了外臣亲眷?”
“殿下身份尊贵,可再尊贵,也有君臣之分。我一切尊贵地位,都因着殿下。既为妻,则该分忧,而非倚仗夫家惹事生非。”
白芦月顿了顿“此事若不禀明太后皇后,我便私自查问,便是逾矩,不尊君主,若有起子小人撺掇,便是谋逆的罪名也安的上。”
“如此危险?”芫儿望着华服宫装的白芦月满眼皆是担忧“王妃娘娘您思虑如此周全,是奴婢见识浅薄了。殿下若知道这些定要心疼好半天。”
“殿下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我没什么大本事,也只求日子过的安稳些。我小心一分,殿下便少一分把柄在别人手里,家中也多一份安全。”白芦月眉眼间染上些许愁思。
也不知是不是这一下摔坏了脑子,白芦月近日脑子里总有因她一个不小心,牵连整个白家和摄政王府难过日子的想法转悠着。
将回了常华殿,太后的懿旨便送到了。
因皇后体弱,承皇上圣意依宫规,将宫宴溺水一案交由摄政王妃白氏探查。
“这下有了旨意,王妃便可以名正言顺了。”
白芦月望着懿旨太后印玺之后盖着的陛下的私印,心中有些许奇怪。
与此同时,一封贬斥的旨意送往了徳贵妃宫中。
大夫刚来搭了脉,药还没入锅,宫中便传开了:徳贵妃管教不力,难逃谋害皇亲之罪,行不配德之一字,即日起,着贬冯妃,罚奉半年,闭门思过,非旨不可出宫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