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不自觉地呢喃出声。

阿五？

阿五是谁？

萧雁雁更加好奇了，拿了茶水用帕子沾了点在谢欢的额头。

这一招果然有效，只见谢欢呻吟一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清秀的脸，带着北狄特有的野性和坚韧。

“你……是谁？我在哪儿？”

谢欢吃力地问道。

萧雁雁用手在谢欢眼前挥了挥。

“你不记得我了？”

见谢欢一脸茫然，萧雁雁反应过来，改说汉话。

“你不记得我？我们在京城见过。”

萧雁雁在中原呆了几天，汉话突飞猛进。

谢欢皱着眉。

他何时见过北狄女子？

等等……京城……

谢欢总算想起来了。

“你是萧雁雁？”

见谢欢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萧雁雁笑起来。

这一笑几乎晃花了谢欢的眼睛。

“这是哪里？”

“这是我的马车。”

萧雁雁答道。

谢欢这才想起先前的事情，他被追杀，然后闯入了车队。

“你救了我？”

“是于淳发现了你。”

“于淳？”

谢欢忽然发现自己的伤口被包扎过了，如今衣服还没有穿好。

他耳根很快就红了一片，想要起身，却因为脱力和疼痛无法动弹。

“你别动，你伤得很重。”

“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谢欢苦笑了一下，忽然想到那些人应该还在找自己。

“你把我扔下去吧，有人在追杀我，这样会连累你的。”

萧雁雁愣了愣，笑起来：

“你不用怕，在北狄，没人能伤害我。”

谢欢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个信息。

“这里是北狄？”

萧雁雁这才意识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一直不醒，车队又不能不走，我就自作主张把你带到北狄了。”

“萧雁雁……你究竟是什么人？”

萧雁雁似乎对这个问法不太满意，皱了皱眉，但还是答道：

“我是可汗的女儿，草原上盛放的格桑花，就是你们所说的北狄公主。”

谢欢愣住了。

萧雁雁看见他的反应，笑了。

“你不用害怕，我们北狄没有中原那么多规矩。”

“对了，你怎么会到了离京城这么远的边疆来？”

谢欢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我爹死了……我没有家了。”

萧雁雁同情地看着谢欢，道：

“你不用难过，你的父亲一定是去了腾格里那里，会过的非常幸福。”

谢欢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萧雁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既然这样，你就和我呆在北狄吧。我会让人给你建一座毡帐。”

谢欢抬头，看着萧雁雁清澈的眼睛，咬了咬唇。

半响，他点了点头。

他本意便是想借助北狄的力量复仇，如今这机会摆在了眼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