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心里疼，但她不能做什么，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定会惹了外祖母不喜，她现在，除了外祖母，除了陆家，再没了依靠了。

也因此，她更得和关家二姑娘处好关系，一旦惹了外祖母或者表哥的不快，她不敢想象没有他们给予依靠的日子她要怎么过。

“贺姐姐，你快起来，”关山月见陆老夫人的神色不对劲，赶忙出手拉起贺秋画。

“你看，把祖母说得都有些。。。”贺秋画看向外祖母，她老人家精神头好像不太好，“外祖母！”

她上前去要碰老夫人，却被陆老夫人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贺秋画扑了个空，陆老夫人意识到自己刚刚被思绪影响了，这才主动拉过贺秋画搁在半空有些凉意的手，“秋画！过来坐下，别站着。”

关山月将小丫鬟刚送上来的茶壶提了起来，给陆老夫人和贺秋画两人面前的茶杯纷纷注入了茶水。

“二姑娘，这事让香菜来就好。”

关山月笑嘻嘻地向陆老夫人讨赏道：“这要是让香菜姐姐来，我哪能侍候到祖母呢？”

陆老夫人被她一句话逗得哈哈笑，“你们瞧见没，她的嘴儿厉害着呢！这舌灿莲花说的就是她！”

“哪有，侍候祖母我乐意！”关山月如今一口一个祖母叫得欢快，贺秋画听着却有些小刺耳，她感觉自己的周围又好像有好多声音在对她指指点点，但又听得不太真切，好像说的是她，又好像说的不是他，她有些糊涂了，手里有些颤抖地摸着自己跟前的茶杯，直到触碰到那滚烫的杯身，这才恍过神来，那声音消失了。

她有些呆滞，刚刚她是怎么了？最近偶尔会有这些奇怪的画面和声音出现在她脑海里，她越来越难以控制了，心里想着事情，手上一个没留神，不小心把茶盏打翻，滚烫的茶水溅了自己一身，痛意袭来，她大叫，“啊！”

关山月那边和陆老夫人说说笑笑，没注意这边贺秋画的变故，待到尖叫声一起，陆老夫人和她纷纷站起了身，关山月甚至第一时间跑到贺秋画身边，“贺姐姐，你没事吧！”

她伸手去扶她，却被贺秋画一手打开，“走开，你离我远点!”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关山月被她推搡了一下，一脚踩空，身子往后仰去，正正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对方用手撑住她，不过这姿势倒像是把她环在怀里拥抱着，关山月心想，这人胸膛还真有些硬。

她抬头一看，是陆九！

他怎么来了？

“你没事吧！”陆九龄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站稳了，关山月明显感受到了他话里的关心。

关山月轻轻挣脱，“我没事。多谢你！”

陆九站到了她的身边，蹙眉看着精神状态有些古怪的贺秋画，方才他听闻祖母领着关山月到院子里赏花，他这才寻过来的。却不料正好见到关山月被贺家表妹狠狠推开的一幕。

贺秋画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包括陆九龄，她忙上前跟大家解释道：“山月，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