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也知自己未必处事公正，毕竟大丫是她的亲姐姐。宅门里的事儿她不懂，倒是看过几本宅斗，才打死不愿进宅门，结果最好的朋友和姐姐在里面斗起来了。

“欢哥儿，刚才那是谁家的媳妇，怎么回事儿？”

到了书的时辰，五一登台，便有好事的妇人着急问她，座儿内也有旁人满眼期待的瞧着她，等她八卦。

这在其它酒楼、茶馆是没有的事儿，偏悦己就有，女人们凑在一起，安坐一隅的还好，爱热闹的很快打成一片，以分享八卦为乐，更以此增进“塑料姐妹情”。

“您瞧，您这一问我，我到哪儿都忘了……”五被她一问便愣了，随即笑着做出认真回想的样子，然后惊堂木一拍，进入正题，“上回书到……”

“切！”那妇人撇着嘴转回头去不看五。

这回书完也没见胡夫人来，五下台后问了掌柜的冯婶，听她胡夫人一早传来消息，这两身子乏，先不过来了。

五点头道：“好，那我得空去胡宅探望。”

罢辞别了冯婶，又去忙别的不提。

好容易熬到去三爷府的时辰，五刚进院门就被厮叫住：“文老板请欢哥儿过去呢！”

太好了

五脸上装着深沉，实则一颗心早就飞去了吕文杰院里。

吕文杰今心情不错，一边翻阅账簿一边哼唱着曲儿。那该是这时代真正的戏曲吧，毕竟他科班出身，直唱得悠扬婉转，余音绕梁。

“五？”他瞧见五立刻笑着招手，“来了怎么不一声？”

五见他如此早放心了大半，笑着走进去施礼道：“难得听文老板唱戏，真是好听啊，这样的本事不红，简直没理啊！”

“终归比不上真正的大家。”吕文杰脸上竟有些不好意思，招呼着五进来坐，“又比不上你的新鲜真的，你可还有更新鲜的？我今儿心情好，唱两句来听听。”

心情果然很好。

五想了个有趣的，笑道：“倒是有更新鲜的，从来不唱是觉得这世上没人喜欢，跟大众的喜好差别太大。”

“唱来，唱来！”吕文杰大声笑道。

五瞧了瞧院门外探头探脑的厮，清了清嗓子打着拍子唱道：“如果有一我变得很有钱，我可以把所有人都留在身边，每快快乐乐吃吃喝喝聊聊，不用担心关于明和离别……”

“哈哈哈哈哈……”吕文杰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笑得连门框都要震倒了，“太怪了，太怪了！确实不符合大众的口味！哈哈哈哈……”

他边笑边朝外瞥了几眼，脸上也渐渐转变成冷笑：“五，你不用怕，我知道昨日是个坑，是镜哥儿让你来的吧？他自以为哄顺了吕夫人，就可以一睡上位，却不知这个年纪的女子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他转变得太快，得内容也惊人，五呆呆想了一想才试探着问道：“文老板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