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辞回答。

“其实不是内容不好，而是不合时宜，譬如你所需的草本集中，记载了马钱子，其实马钱子也可以入药，以毒攻毒效果甚好，但是若是此事被世人知晓，不知道又要多了多少地下买卖，蜀州城的禁令就白瞎了，还有再譬如天文，人们大多信奉神与佛，想象道士与天象，可若是天象被讲的太过明白，反而会遭到世人厌弃。”

“嗷。”清辞似乎明白了，又想起方才追她的两个侍卫说着要来这里看那种书，便下意识脱口道，“我还以为禁书是指那种书呢。”

“那种书?”韫玉突然玩味的回头看着清辞，“哪种书？你若是想看，我帮你寻。”

“不……不不必了。”清辞连连摇着头道，“我就随口说说。”

韫玉这才收起笑容，转身继续走着，“这两个架子上，全是草本一类，但是不是每本都记录了马钱子。”

清辞本以为韫玉肯定知道，他如此爱看书，这里的书应该大多都通晓了，所以大概不需要她费心寻找。

谁知韫玉说了句，“自己翻。”

“啊？”清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作为刚才你勾引我的惩罚。”

“我……”清辞瞪了他一眼，这才开始借着烛光一本本认真的翻了起来。

清辞蹲在地上翻着书，韫玉站在她身后为她掌着灯。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吗?”清辞缓缓开口。

“信。”韫玉回答的很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

清辞拿着书的手微微一僵，目光有些颤抖。

“但是。”韫玉接着说道，“不是妖，就一定是恶，我只相信我所见的，从不相信别人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