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些休息,本王去附近看看。”
看着那个清冷孤绝的背影,林夭心下甚是费解,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殿下也玩欲擒故纵这样的套路,还是真跟自己胡诌的一样,殿下其实是个阴晴不定的双面人格。
一番思索无果,时值四更天,瞌睡虫也愈来愈张牙舞爪,想着男人有时候也需要自己的空间思考人生,林夭便也就没有继续与瞌睡虫做斗争,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清冷的月色下,一人挥剑若狂,墨衣飞舞,青丝飘扬,神情清寒如冰,让人靠近不了分毫。
因为在乎,所以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不好的一面,因为在乎,所以不想让她害怕自己,因为在乎,所以不想因此…失去她。
凌厉的剑气横扫一片,惊飞后山鸟雀。
至天色微亮,那柄光华慑人的宝剑才重新回鞘,细微晨光渐渐映亮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他稍仰起头,看着天边破晓,神情流露出一种奇异的安宁与柔和。
黎明之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殷灼将剑轻放在桌上,提步朝床边走了过去,脚步轻若无声。在床边坐下后,他缓缓俯下身,在林夭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天色大亮之时,林夭欣欣然睁开一双懵懂睡眼,眼前一片漆黑,她心里陡然一慌,差点没哭出来,自己该不会突然失明了吗!
“醒了。”
头顶传来老公的声音,比往常多了几分迷人的慵懒,林夭仰起头一看,果然是老公,那双沉静如湖的眼睛微微带笑,若月色轻妙,似花意浓灿,看得她芳心怦动,面色绯红。
“殿下,一大清早的你干嘛呢,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才不会中殿下的美男计。”某人一面睁眼说瞎话,一面往老公怀里又拱又赖。
殷灼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小团子,说道:“你再睡会儿,我去外面看看。”
林夭连忙道:“我跟殿下一块去,顺便去厨房煮两碗面,天剑门本来人手就不够,又要照顾那么多病人,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听她如此说,殷灼点头嗯了一声。
服下解药后,那些昏睡不醒的武林人士全部清醒过来,只是几天水米未进,身体异常虚弱,天剑门弟子忙着准备吃的喝的,加之他们的大师兄暮山还在昏迷当中,倒也确实顾不上林夭一行人。
刚出院子,林夭和殷灼便遇到了无忧,后者一只手拎着一只烧鸡,另一只手提着一只食盒。一见烧鸡,林夭连称呼也变得亲近起来。
“表哥,你这一只烧鸡吃得完吗,你看这烧鸡膘肥体壮的,还在往外冒肥油,吃多了容易发胖,我体质特殊,怎么吃都不胖,不如替表哥你分担分担。”
说这些话的时候,林夭那眼珠子就没从烧鸡身上离开过,殷灼看着真是好气又好笑,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之感。
“在下见太子殿下食欲不佳,这只烧鸡是给殿下准备的,还请林大夫见谅。”无忧道。
林夭还想再争取一下,就被殷灼拖走了。
“殿下,那烧鸡…”“你跟在本王身边也有一些时日了,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见老公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奚落自己,林夭默默含泪。
面煮好后,林夭端着个碗在殷泽房外溜来溜去,然后被殷灼捉回房间,老实坐着吃面。
“殿下,这是太子殿下让属下送来给林大夫的。”子谦手里拎着一只烧鸡走进房中,那烧鸡没缺胳膊也没少腿。
林夭喜滋滋地抬手准备去接,殷灼一道视线扫来,她立刻缩回手,埋头扒面,又悄悄望一眼殷灼,眼神宛若小狗。
殷灼轻叹一下口气,让子谦把烧鸡放下。子谦环视一圈,也没个放烧鸡的盘子,也是有几分尴尬了,林夭立刻让一名侍卫去厨房拿来一个盘子,又甚是亲切友好地送子谦离开,整得子谦心里有点发毛。
吃饱喝足后,林夭准备去看看血煞,打算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解一番。然被殷灼告知,血煞已被玄密卫带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