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泽道:“有二弟在,本宫能有什么闪失,二弟多虑了。”
走近时,两张平平无奇的面孔映入眼帘,殷泽微微笑了一下,“林大夫的易容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林夭抬手指着自己的脸,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这是神奇的化妆技术,男相化女相,女相化男相,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话音刚落,殷灼递给林夭一块帕子,“擦了吧。”
林夭喜滋滋地接过手帕,旋即揣进怀里,直接拿袖子擦了一把脸。殷灼抬手捏了捏额角,颇有几分没奈何的意味。
“那个,你们谁带绳子来了?”
无忧走到林夭身边,从袖中取出一根金丝绞线的绳索递给林夭,看着很是精致。
“看不出来啊,无忧公子出门在外还随身带着这样结实漂亮的绳子,莫不是想绑个清秀佳人回去做媳妇。”林夭调侃道。
无忧彬彬有礼地应道:“林大夫说笑了,在下暂无娶亲打算,此绳名为千丝锁,是在下偶然间得到的,能承受千斤之重,收放自如,两端嵌有银丝弯钩,可固于骨缝之中,甚是牢固,林大夫若是喜欢,在下为你演示一下用法。”话罢,他蹲下身,准备用眼前的狼妖当示范教材。
“不用了,这么好的东西,还是你自个留着防身吧。”林夭心里暗暗喟叹,原来这无忧公子也是个狠角色。
无忧收起绳子,也不强求。
两名便衣侍卫现身,用麻绳牢牢绑住血煞双手,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殷灼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两指一掷,黄符定于绳上,又冲林夭点了一下头,示意她可以取下银针了。
取下银针后,狼耳,狼瞳,狼牙,狼尾,逐一消失,血煞也恢复意识,视线依次扫过身边围着的人,最后落在林夭手中的银月弯刀上。
“小丫头,胆子可真大。”血煞深邃的眼线微微弯起迷人的弧度,那双邪魅阴鸷的眼瞳似笑非笑,磁性慵懒的嗓音里并无不快或恼意。
林夭悄咪咪躲到殷灼身后,只支出一个脑袋说道:“愿赌服输,兵不厌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呵~~~”血煞轻声呵笑了一下,视线往后侧了侧,嘴角勾起一个冷嘲的弧度,“雕虫小技。”他双手凝聚妖力,用力一振,然没有挣开,这就有点尴尬了。
林夭出言安慰道:“这不管是人还是妖,都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习惯了就好,你也别太灰心,先跟我们回山上吧。”
血煞:“……”小丫头还真是会落井下石,下次落到本座手里,咱们再好好算算今晚的账。
上台阶的路上,殷泽走到林夭身边说起悄悄话。
“二弟出门在外都随身带着符纸,看来是相当讨厌妖怪,也不知是何缘由。”
“殿下行军打仗,走南闯北,难免遇到一两只穷凶极恶的妖怪,这随身带着符纸以防万一,可以理解。”
殷灼微侧了一下视线,神色平淡地说道:“过来,本王有话问你。”
林夭觉得老公应该是在叫自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声音甜甜地问道:“殿下,什么事啊?”
殷灼握拳轻咳一声,随意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林夭开始还有些奇怪,等想明白后,心里甜得就跟化了一颗蜜糖,老公肯定是吃醋了,这才随便寻了个由头将自己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