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过了燃一炷香的时间,众人来到了山寨里,马大瓜环顾山寨,忍不住夸奖道:“好雅致的地方!”
宽敞的山寨里错落排布着十几座院子,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一幅祥和景象,山寨旁有一条微碧的溪流绕过,宛如给青山披上了一条绸带。
马大瓜本以为土匪聚集的山寨应该是杂乱肮脏,破烂无序的地方,竟然想到簇如此清幽,好似一片世外桃源。
李大腚挤进马大瓜的身前,谦虚道:“承蒙大侠夸奖,其实我们本是一伙乡民,五六年前,我们的家乡闹了一场罕见的大饥荒,同时爆发了一场瘟病,那时我一伙人全是十三四岁的半大子,留在家乡不是饿死就是染病瘟死,于是霍池大王率领一群饥民或是沿街乞讨,或是给人熬活赚工钱,或是坑蒙抢骗偷,最终全部活了下来,在此处生根落脚,一直过着修路讨钱的生活。”
马大瓜感慨民生多艰,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相比之下,自己算是幸福的一类人了,至少他自幼能吃饱穿暖,逢年过节还可以改善改善伙食。
马大瓜更加坚定了成为济世救民的大侠的信念,日后行侠仗义,造福百姓。
霍池的哑语翻译赶来了,那人五短身材,因脸上生有几块指甲盖大的白癣,绰号斑点狗。
烧窑熊向斑点狗道明了马大瓜的来历后,斑点狗立即对马大瓜点头哈腰:“大侠若是有话对大王,的我肯定尽职尽责的翻译。”
马大瓜道:“霍师弟,你是何时见到的我师父?”
斑点狗立刻迅速地变幻手势,向霍池传达马大瓜的意思。
霍池沉思片刻,然后开始打手势,他摆出手势的手法远不如斑点狗标准流畅,估计是耳聋后新学的哑语,还不熟练。他反复变幻了上百个手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交代了一遍。
斑点狗道:“我家大王一个月前拦路向一老汉索要铜板,脏兮兮的老汉不给铜板,霍池大王便问他:你是谁啊?若是回答上来,可以不用交过路铜板,不料那老汉道:我是你亲爷爷的外祖父,言罢,出手来殴打霍池大王。”
马大瓜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听他的描述,那人必是我的师父无疑。”
斑点狗:“老汉把当时在场的同伴全部痛打一顿,惊诧地发现霍池大王格外耐打,于是检查了我家大王的经络体质,发现他是万里挑一的武学奇才,并夸赞大王慧根深植,便传授给他武林秘籍和疏影宝剑,嘱咐我家大王好好修习武艺,日后必成大器……”
斑点狗翻译出的内容和烧窑熊交代给马大瓜内容大致相同,霍池居然是古长存功法和兵刃的传承者,令马大瓜难以置信。
马大瓜见霍池的头发黑白斑驳,他的脸上也有风霜和岁月刻下的痕迹,“估计霍师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他现在开始习武,太晚了!”
斑点狗急忙反驳:“霍池大王不到二十岁哩,他只是整日整夜地冥思苦想,熬干了心尖上的油血,显得比同龄人老上一星半点。”
马大瓜看霍池三十岁绰绰有余,不到四十岁的长相,大吃一惊。
金光子笑道:“劳烦斑点狗兄弟替我问一句,你是谁的问题究竟是何谜底?我心里痒痒,却始终不能猜出答案。”
斑点狗摇晃着短手道:“不必问了,我家大王也不出具体的答案。他常常人并非是人,一切都可能是一场幻境,你我生活在旁饶梦中,待那饶梦醒了,所有人都烟消云散了。大王不分白黑夜的苦想此类玄之又玄的问题,总让人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的……”
金光子心里发笑:“整日耗费心思考虑不切合实际的问题,活该把你的面容愁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