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实在想不明的是,为什么赵信居然毫发无伤?而自己的儿子却成了那个样子?
所以,难道赵信心情大好就是因为打了自己的儿子所以痛快的不得了?连那个和煦温暖的笑容都只是附加送上来的?
其实,她想的没错。赵信正是因为此事心情大好。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被赵源恶狠狠揍一顿,可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似乎真的有了蛮力,能够再一次地打过他哥。
为此,他感觉自己的心情无比的酸爽。
多年的劲敌啊!就这么不堪一击、溃不成军!
他都快忘记了最近茶不思、饭不想,每日每夜思念着母亲的那段阴暗、痛苦、孤独的日子。他现在只有刚打完人心里的畅快感,似乎其他事都可以先放在后面。
方才看见二夫萨跌撞撞地跑过来,就连她的脸上也是急急忙忙、有些失措的模样,虽然有些怪异,和她之前自己看到的样子大相径庭,可也就是这样,让人感觉十分滑稽。
赵信都快忘了自己以前是有多讨厌二夫人了,竟然已经有点憋不住笑意,勾起了唇角。在听见二夫人再有些着急地丢下一句话往回跑的时候,赵信不自觉又笑出了声。同时,脑子里却开始想起一件事。
自己,真的有那么讨厌那一家人吗?
哥哥和二娘,其实也只是嘴上话难听了些,似乎从来也没有伤害过自己。虽然他哥老是挑衅自己,可也从没下过重手。虽然打不过,但也几乎没有挂彩过。
他们,从来都没有太对不起自己过。
反而自己一直肚鸡肠,甚至有想把他们逐出赵府的念头。
想着想着,他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之前和赵源打的时候,赵源只会挑选最不痛的地方打,例如手肘,例如耳尖,而这一次,赵源却完全是朝着自己最怕痛的地方去!
和赵源打了那么多年,赵信深知赵源最喜欢怎样的战术,并对对方的动作可以了如指掌。即便这样自己还是打不过。但这一次,赵源却是完完全全不按他的套路来。
赵信很明显地记着赵源的有一脚甚至似乎要去踢自己的肚子,因为害怕疼痛,他咬着牙用膝盖顶了过去。
赵信下地,回头看见枕头上湿了一大片,微微地叹了口气,穿好衣物后便往外走了。
不管怎样,自己还是要生存下去的,不是吗?
他刚走了几步,便看见戴着白花的二夫人在他家门口晃荡。
赵信一言不发,低下头打算直接路过二夫人。可谁知二夫人却突然开了口:“赵信?”
二夫人一直换赵信全名的,有点刻薄疏远的意味在里面。
赵信低低地回应了她:“嗯,二娘早。”却是看也没看二夫人。二夫人自然没有生气,她一直知道赵信不喜欢自己,当然,确实也是因为做的过火了。
二夫壤:“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晚?快去上学堂读书去啊。”
赵信却笑了,的脸上多了一丝嘲讽:“猫哭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