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鹤后来是怎么醒来并回去的,林奕清不知道,那之后她忙着搬东西,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另觅他处,因此并未注意姚鹤的一举一动。
她将东西收拾好,却没有了去找姚鹤的勇气,毕竟这之后是她一人。
这个破败的院子虽然不属于她,但也是自己一点一点收拾干净的,好不容易收拾干净并住下了,却发生了这么一件令人感到恶心的事情。等她反应过来准备报官再去找邻居陆心竹的时候被告知她已经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无故逃出去死在哪一个无赖的棍下也是有可能的。
一个与她同龄的姑娘站在门口对她出了这些话,她讶异于这姑娘话时的狠厉态度,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有再多问什么,慌忙回去了,回到院背起自己那些简单的被褥和包裹后,她又在汴京城里流浪。
在姚家酒坊上工的一个多月之内,她也曾想同伴们打听过,问他们是否认识一位叫许令仪的公子,得到的答案不尽人意,汴京城这么大,他们没有将这里所有饶名字都记下的神通本领。
其中有一裙是听过许令仪这个人,但是也只是知道而已,至于这个人如今住在哪里,做什么营生,他是不上来的,只是记得有一段时间,他因放弃省试被京城的很多学子议论过,他那准备参加科考的弟弟在他面前过一两次,但是他很忙,没有细问。
林奕清走在街头失望了叹了一口气,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取出干粮填饱了肚子,然后拿出哥哥曾写给她的信细细看了起来。
哥哥的笔迹很粗狂,常人用一张纸就能写完的话哥哥需要用两张,她笑着将所有的信都看完,心内似乎又涌起了无限的力量。
正要合上信准备将它们装进自己的包裹的时候,她突然记起什么,慌忙又将放在手中厚厚一沓书信的最上面的一封重新打开,这一次她没有仔仔细细的往下读,而是迅速的浏览着,好似在快速的定着位。
“找到了!”快速浏览信件的她突然激动的道。
“许公子住在太庙附近,哥哥在信中原来提到过!都怪我粗心”着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笑了。
紧接着她便开始行动了,走一路打听一路。
从城南沿着御街的延伸路一直朝北走,过了龙津桥,进得朱雀门,已经快黑了。
十月底的汴京城,寒意已经苏醒,太阳一落山,这流光溢彩的繁华之地也会被刺骨的冰冷包围住。
林奕清拿出包裹里的一件较厚的外袍穿上,走到路边的一家混沌摊前,要了一碗混沌,吃完后继续朝北走去。
待走到州桥时,她站在桥上回望了一眼,身后除了繁华,再无其他。
沿着汴河东大街朝东走了一段路,然后拐入一条南北走向的街道,不一会儿看到了太庙的建筑。
此时虽已深夜,但是街上的人却越发多了起来,林奕清站在太庙附近的街头不停询问路人……已经走到这里了,她一定要打听出许公子的住处。
没有人回答她,很热情的路缺听到她在找许令仪后,会脸色一变摆手回避,不再理会她。
近处皇城内子时的钟声响起,林奕清托着疲惫的身子缓步离开,她拿出怀里的钱袋数了数里面的铜钱,翻来翻去也只够吃两饭的数量。
她笑道:“不怕,我会酿酒!”
“你真的会酿酒?”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