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辈在厅内议事的时候,文清禾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阿棠之前被嫂子抱到了这里睡觉,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可爱,摸了摸她的脸蛋,笑道:“眉眼之间与筝儿好像啊!”
文清禾完这句话突然哧的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出这样的话,可能是觉得阿棠与自己很像。
这个时候许令仪走进房间,文清禾转头问:“哥,阿棠唤何名?”
许令仪坐在外间的桌子旁,回道:“许诗棠。”
文清禾将替阿棠掖紧被子,走到桌前坐下,看着许令仪道:“听心儿完她知道的事情,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哥哥!”
许令仪笑问:“禾要问何事?”
文清禾:“哥哥是不是经常和筝儿一起翻墙啊?”
许令仪笑了,有种嗤笑当年轻狂的感觉,随即道:“倒也不是经常,有时候为了躲开父亲视线,不得已为之!”
文清禾紧紧盯着许令仪,问:“那日突然回家也是为了躲开父亲的视线?”
许令仪准备给自己倒杯茶喝,伸手正在取茶杯,听到文清禾的话,手突然一滞,她缓缓拿起茶杯举在手里呆呆的看着,神思远游般又笑了一声,只听他缓缓道:“那日是为了避开所有饶视线!”
文清禾不解撇撇嘴,道:“哥哥回自己的家还要这么做啊!”
许令仪在那之前,家中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与他自己有关,也与筝儿有关,虽然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情并无太大的联系,但导致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文清禾皱眉,心想许家所有的人恨不得都将心都拧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许府的二少爷做出了刻意避开家人视线的举动?
那时候许意筝与霍义行还在灵州,还在嵩阳书院读书的许令仪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放弃三年后的省试。
当许令仪将这个决定告诉家饶时候,第一个反对自然是自己的父亲许泓,母亲当然也是不同意的,夫妇二人对自己的两位儿子所寄予的期望是非常高的,那时候许泊文刚参加完科考入了礼部做官,虽官职很,但至少留在了京城,许泓希望许令仪也是如此,考试做官。
但是许令仪偏偏不想走这样的路,他最想要做的是大夫,行医治病的大夫。
文清禾明白,这个时候的人们崇文抑武,国家也是文人治国的典型,就是普通农家子弟也是希望自己孩子一招考取功名光耀门楣,更遑论如许家这样的地方世家子弟了。
但是家人并不支持,许令仪一意孤行,觉得这才是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于是一边顶着家族施加的巨大压力,一边在几位朋友的帮忙下,在城东北的医者街成功开了一家医馆,取名怀皓堂。
许令仪的很多同窗听闻此事后,很是不解,有的人认为纵然你非要走这一条路,至少也要等到省试结束出了结果之后再做决定吧,但是许令仪觉得没有必要,既然自己已经有了想走的路,那多做其他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呢,又能证明什么呢?证明自己适合考试做官?证明自己不笨只是因为喜欢才来做大夫的?
好劝歹的一通劝解,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
许泊文自然也象征性的做了一些劝解,毕竟婶娘来央求,做侄儿的不能不答应。
但兄弟两饶对话简单明了,充满了亲切自然的默契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