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绯父亲后来发现心儿有缂丝的好手艺,便买了一架二手缂丝机,让她织缂丝,然后让阿绯在外摆摊将这些缂丝卖出去,因为缂丝布做工精良,技艺精湛,来购买的人越来越多。
阿绯父亲见机会难得,将缂丝的价钱不停的往上涨,本不富裕的阿绯一家,靠着心儿的缂丝手艺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阿绯父亲得到好处后便越来越贪心,逼着心儿一个人没日没夜的织缂丝,以满足他那不断膨胀的欲望。
心儿一心感谢阿绯他们家收留了自己,她认为自己在阿绯家不能白吃白喝,做些什么也是理所应当,因此,无论他们提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织缂丝织的多晚,她也毫无怨言。
京城中多富贵奢靡的人,他们乐于享受,看到做工如此精湛的缂丝布,自然舍得花钱购买,为了体现不同,有些人开始花大价钱定做缂丝织品。
缂丝的织就过程很复杂,一寸缂丝一寸金真不是白的,阿绯父亲每日不经心儿同意替她接了很多定制缂丝的活儿,心儿不会多什么,只管埋头织布,但他接的那些订单太复杂了,心儿会织到很晚才能完成,有时候甚至织一夜,除了吃饭解手的时间,心儿几乎都坐在织机前织缂丝,直累的她喘不过气来。
一日,织缂丝织到子时还未织完当日订单的心儿,终于累的支撑不住,起身走到桌前,坐下后趴在桌子上瞬间就睡了过去。
朦胧中她听到阿绯在喊父亲,她心想阿绯是不是看到自己睡在这里去给她父亲汇报了,会不会挨骂呢?但是不管了,太困了,我睡醒了再好好织也是一样的,于是继续趴着睡,但并未睡熟。
阿绯父亲要叫醒心儿,但是被阿绯阻止了,两人回到另一个房间里,似乎在争执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将心儿彻底吵醒。
心儿没有休息好,心里窝着一股怒气,气冲冲的跑出门往另一个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刚要敲门,忽然听见阿绯父亲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何意?目的又是什么?”
阿绯厉声回道:“那是你的目的,与我无关,而且父亲你不觉得现在你的行为很过分吗?”
“哪里过分了?我做的难道不对?”
阿绯怒道:“你逼着她织缂丝,以此挣了那么多钱,就忘了你自己是什么人了吗?”
父亲哑然无声,无法辩驳。
阿绯忽然转变了语气,慢悠悠的道:“人要学会知足,父亲,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该收手了!她于我而言还有大用呢”
心儿趴在门外将两饶话听的一清二楚,她终于知道自己的辛劳其实不过都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自己一直都是阿绯还有她父亲眼中谋取利益的工具罢了,就如那台缂丝机一样。
本就窝着怒气的心儿此时更是火帽三丈,怒气冲的一脚踢开房门,以从未有过的凌厉眼神看着这卑鄙的父女二人。
“卑鄙人!”心儿怒骂道。
房间里的父女二人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心儿也是被吓得一愣,但是随即立即平静下来,他们知道方才两饶话被她全部已经听到了,因此也不解释,但也不打算向她坦诚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