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继续吹着,心儿顶风走了很久,除了好似没有边界的林木,再无饶踪影,她又失望又焦急,眼泪根本抹不干。
就在她茫然四顾之间,她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一棵树树干上似乎被人凿了一个图案,心儿凑近细看,心想这可能是某种暗号,联想到那些人一进山林便不见的事情,她更加笃定这图案肯定就是某种记号。
她立即寻找下一棵树,心儿将自己周围百米之内东南西北各处的树木几乎扒了个遍,果然在东侧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发现了相同的图案记号。
心儿顺着这个记号继续朝东走去,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看到百米之外有人影在闪动,急忙躲在一颗较为粗壮的树木后面,心翼翼的伸出头去看,但见那人身着一身紫衫,腰间佩剑,手中还握着一把弓弩,来来回回的在一处地方走动,那人身后是一道用木桩搭建起来的简易的木门,木门之后便是一条落叶杂草铺就的破败台阶,蜿蜒着伸向更高更远的地方。
看到那人身着紫衫后便知晓这与带走哥哥的那些人定然是同一伙儿人,确定了这个之后,心儿奋力压制住自己狂跳的心,仔细观察四周好趁机继续上山找寻。
使了一个简单的声东击西之计后,心儿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台阶跑去,她发了疯的向上跑着,一步也不敢停歇,陡峭的台阶好几次险些将她绊倒,但是她都能化险为夷的爬起来继续跑。
山底那个放哨的人跑出去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便立即返回木门前,他不是愚钝的人,知道自己中了计,立即朝山顶吹了一个口哨以作警示,山顶的风更大,放哨的人一边吹哨,一边展臂将弓弩里的短箭射了出去。
心儿跑到山顶后,便立即看到了不远处聚集着的人群,她躲起来仔细观察着,终于找到了哥哥,也看到闵行被他们绑在木桩上,身上脸上全部都是血,看上去醒目刺眼,至于其他人,她并未细看,更何况距离较远也看不清面貌,只是记得有一位身穿红衣的妇人教唆着身边的人殴打闵行以此逼问着哥哥。
见到哥哥和闵行后她又急又喜,但还算镇定,没有轻举妄动,依旧仔细观察着静待时机。
那时候,那红衣服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以为一切衣无缝无人知晓,却被一人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
心儿目睹了山顶发生了一切,当陆云参与闵行奋力斩杀紫衫人时,她也在努力朝哥哥那边跑去,但是,她失败了!
中途被一人击晕倒地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去往汴京的马车上。
起身后一阵眩晕,冷不防的朝后又倒了下去,却被一人扶了起来。
心儿警觉的问:“你是谁?”
扶她的人并未言语,心儿仔细看去,发现她与自己一样,是个不过十五岁姑娘,明眸皓齿,虽然一身粗布衣裳很是破烂,但那模样,依旧如出水芙蓉一般可爱清丽。
少女见心儿醒来,拿起身边的水壶喂她喝了一口水,细心的在心儿后背垫上细软的枕头后,这才笑着:“我们只是过路的路人而已,你莫要害怕,是我阿爹见你浑身是血的躺在那山底,便将你救了回来!我叫阿绯,绯红的绯,你叫什么名字?”
心儿迟疑道:“陆心竹,可以唤我心儿!”
阿绯:“好的,心儿!”
“我们是要去汴京的,路过定州!”做外马车外面赶车的中年男子将头探进来,补了这么一句话,声音厚重有力,让人很有安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