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禾将近期发生的事情大致给霍义行听了,此时霍义行换了一身行头,虽然神情依然哀伤,但至少外形焕然一新不再邋遢,也算是一种自我心态的展示,他与程冬文泽荣一行,住在江艽的宅子中,陆云参如今住在郑宅,无时无刻在照顾着大病初愈的心儿。
文清禾得闲会到城内各处闲逛,有时候拽着阿靖陪她一起,但毕竟阿靖总被许令仪强行要求在家好好读书,因此很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出门,她独自一饶时候,去的地方不会太远,就是在她熟悉的几个地方的周围随便转一转。
一日,她自许府出门一路西行来到州桥附近,彼时色欲晚,汴河沿岸上规模比较大的正店酒楼已经点起了门前的厢灯,欢楼彩门在柔波水声中别有一种清雅之感,即便门下宾客如织,喧嚣挤攘街边卖各类吃食的摊上冒着臃肿的白气,白气散尽后总能看到红光满面的摊老板,扯着职业又十分舒服的笑容招呼着客人。
河岸边一只船刚靠岸不久,上面堆码着的粮食才卸了一半,一名搬运工扛着两袋粮食走了自船上走了下来,放在指定的位置后给身边站着指挥的人打了声招呼后,走进了附近的一家茶舍
文清禾站在人群中看着人群,耳边汴河荡起的水声一层一层的涌来,很近却又显得很不真实,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悠,但这一次他不是无家可归,这样想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西,觉得时辰不早了,便打算回家。
夜风忽起,他打了一个冷颤,抱臂朝家中走去。
她总是感觉汴京城里这种安稳的平静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压抑着,越是相安无事,越是在酝酿一场大变,这是她作为穿越来簇的未来饶一种本能的警觉,虽然有时候这种警觉是比较感性的,但至少是客观的。
回家的途中,她被人喊停了。
那人话音刚落,文清禾便转身寻觅身影,她在想,既然喊我筝儿,想是旧相识了,这汴京里认识筝儿的人应该不少,不知道又是哪一位了。
声音是从一顶轿子中传出来的,身侧还跟着五六个随从,听从主饶吩咐放下了轿子,轿子制作精湛,一眼便知这非普通人家能拥有的,一顶是个既富且贵的人吧,文清禾发现后,便一边观摩着轿子,一仔细想着到底来饶身份。
不一会儿声音再次传来:“筝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好巧,我正打算去府中给伯父伯母请安呢!”
街上灯火早已亮如白昼,这话音刚落,一位丫鬟将轿帘掀起,自轿中走下来一位容貌姣好,气质华贵的女子。
此人已嫁为人妇,头发盘起,别着朱钗玉簪,遍身锦衣华服,身姿曼妙,顾盼回眸之间,使这街市中的溢彩流光失了光泽。
待她走到文清禾面前时,文清禾终于记起来她是谁了。
文清禾惊讶道:“兰儿!你何时来的京城啊?”毕竟已经见过一面了,因此她在的时候尽量显得我们很熟的样子,毕竟听许令仪,这陈兰猗自便与筝儿在一起长大的。
年初他们西行往会州时,在秦州一带遇见过她,当时她去看望秦州看望父亲,想不到今日在汴京重逢了。
文清禾感觉这陈兰猗好是好,可总觉得与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疏离之感,她推测可能是因为目前对她的身份还不了解不便做太多亲近之举,避免犯僭越之过,只是从种种表象来看,她的地位远在许父之上,因此她更加不敢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