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誉连喜道:“姑娘今日得闲了?”
逝尘:“我也不忙,前几次你来其实我都知晓的,只是他们在我不敢开窗!”
郑誉连:“我也知你定然在里面!”
两人一如上次那样,一个低头,一个仰头,互相着话,郑誉连将自己与许泊文上凑被拦的事情也于她听,逝尘安慰道:“无妨,你们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你们也左右不了,所以就不要去深究了!”
郑誉连将这些事情给她听,并不是希冀她能给自己出主意,只是简单的想给她,仅此而已,当她出这么一番话后,他的心便不似之前那般焦躁了。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笑着静默了片刻,忽然逝尘伸手拍拍墙壁,笑问:“高不高?”
郑誉连一愣:“啊?”
逝尘:“我问你这墙高不高?”
郑誉连闻言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最后回道:“还好,毕竟也只两层的高度!”
逝尘闻言一笑:“若是我从这里跳下去,你能接住我吗?”
郑誉连未细想,直接道:“自然可以,毕竟我曾经也被高人指点过,虽然只指点过一下”
逝尘敛去开玩笑的神色,认真道:“那我跳了,你接住我,我便跟你回家!”她看着下面,神情决然。
郑誉连闻言怔了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扔下手中的酒壶,伸出手做拥抱的姿势,笑道:“好!”
当逝尘跳下来被郑誉连抱在怀中时,这条寂静的巷子忽然喧闹起来,两人牵手不管不鼓快速跑出了巷子。
郑誉连很笃定,这一次他将逝尘带走,那些人定是带不走的。乐籍上根本没有逝尘的名字,他们凭什么带走!
两人并未直接回到郑宅,拐到御街后,沿着御街一直往南走,出了朱雀门后行至城郊旷野处才停步。
八月初的汴京城郊,依旧葱郁席地,两人站在蔡河边,望着远近各处走动的人还有驮物的毛驴,听着声音很近但看不到身影的孩童的嬉笑声,沐着傍晚和煦的轻风,不觉笑出了声。
逝尘笑着笑着就哭了,一边哭一边问郑誉连:“我跟你回家后,不要逼着我织布可以吗?”
郑誉连心疼的看着她,忍不住哽咽道:“好!”
逝尘伸手揉了揉眼睛,强行笑道:“虽然我想的很开,但还是非常希望有所依靠,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失态,你不许笑话我!”
郑誉连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以后我做你的依靠,怎么样?”
逝尘泪眼婆娑的看着她,笑问:“你会有麻烦,你不怕?”
郑誉连:“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