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禾大声朝他的背影喊道:“去找师父就可以了!”
霍义行头也不回的大声回应道:“可不就是找他老人家嘛!照顾好江公子我马上回来!”
不到半刻钟霍义行与程冬回来了,期间陆云参推断江艽之所以发烧是重伤未愈所致,于是熬了一碗八珍汤喂他喝下,以增加身体元气,待程冬回来后,闵行的烧已经消退了不少,但是为保险起见,文清禾还是缠着师父给江艽把了脉。
“怎样了?他没事吧?他的伤很严重吗?”程冬从房间里出来,文清禾便凑上前急切的问东问西。
程冬洗了手,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文清禾,缓缓道:“放心,受伤太严重以致毒气攻心,只要想办法给他拔疮清毒即可,不必担心!云参做的很对,此时江公子的烧已经退了,我再去抓些促进伤口愈合的草药合并着吃。”
着起身负手缓步往外走去,边走边感叹道:“这一的,尽跑着把脉抓药了!”
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转身道:“姑娘你身上的伤也别放任不管,桌上是我抓来的三幅草药,熬着喝了,草药下压着越觉大师写给你的信,快马加鞭送来的,赶紧看看,兴许对你有帮助!”
文清禾抱拳道谢,程冬笑着离开,她一把抓起桌上的信件进了房间,见江艽睡的安稳,便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侧,拆开信看了起来。
越觉大师:“自与诸君秦州一别,吾亦于翌日启程返回少室山,因心中挂念姑娘问及之事,至本寺后设法搜集行生前所遗留之物,幸有所得,寻得行生前亲笔书信一封,在此一同寄往定州,但愿此封书信可助姑娘早日寻得真相。实不相瞒,在寄出此封书信之前,吾已拆读。姑娘莫要见笑,吾拥佛心,见世间一切皆可怜悯,今见行亲笔信,读来心中更觉苦涩悲痛,只觉凡尘渺空,使我佛志更坚。读后但觉行一生,如孤舟独行,载舟之水乃吾等闻所未闻之黑衣组织,所幸行之舟,乃赤红舟,别于其他同僚之暗黑舟,此因有二,一为灰猫,二为云竹!吾日日为行念经超度”
文清禾看完越觉大师的信,心中也烦郁不堪,可叹凡生有限,可喜得遇真情,可念情比金坚。
缓解一下情绪后,复又展开闵行的信仔细看了下去。
闵行信中所述之事很好,大部分在写他遇见灰猫与陆家兄妹前后的变化以及感情纠结,前面文风悲怅,后面语调欢快,似乎写到后面这些话时,他的心情渐渐变得欢愉起来。
闵行那日与陆云参一同坠下山崖后,因崖壁上树木干扰,他滚落在了另一侧,也并未落至崖底,落在一处狭窄的谷底,后来得路人相救,托着浑身血迹直接去了定州陆云参的家里。
那里一切如旧,但是闵行并未发现心儿的身影,后来又去了那处断崖的位置,想要找回陆云参,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断崖高于百丈,人坠下必然尸骨无存
在你断崖边就那样静静的跪坐了三三夜,之后返回陆家院,发疯般的寻找心儿,这样过来半个月,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心儿的信息,他绝望的收拾起陆云参的衣物,带去了北邙山!
行经少室山,偶遇下山的越觉大师,闵行主动问:“大师,弟子想要赎罪,还请大师指点!”
越觉大师看着他的眼睛,笑道:“施主何罪之有?不妨细细来!贫僧或可助你脱离孽海。”
闵行立即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哽咽道:“请大师收我为徒!”
越觉大师很惊异,缓缓道:“施主并未尽忘尘缘,还望三思!”
最后越觉大师经不住闵行的苦苦哀求,只得收其为俗家弟子。聊中,闵行得知自己的师父是大名鼎鼎的越觉大师,待将“陆云参”安置在北邙山之后,回到少室山向师父讨要忆落水。